四父親之死(2 / 3)

“趙老師,怎麼樣?”玲玲問。

趙凡搖著頭,手也在動:“不怎麼樣,”趙凡站起身,左右踱著步子:“你們的音樂,外行的人都會說好,可是有些內行聽後都會給你們一些批評。這一首曲子風格明快,感情專一。在你們四個演奏下卻亂了這一風格。旋律很準,可玲玲的音樂中沒有感情,像是一杯清淡的糖水;杜宇的音樂中,總包含著幼稚的旋律,這是練琴的大忌;呂旭你的簫聲中充滿了憂愁,與曲子風格截然相反,也是最嚴重一點;陳小龍你的音樂中滿是仇恨,這讓我不得不擔心。”趙凡點出來後說,“我想象得出,你們的音樂中有這些東西與你們的生活肯定有關。你們以四種感情,四種旋律去演奏同一首曲子,會有感情統一的效果嗎?”趙凡一振一正神情嚴肅地說道:“今天下課後,你們好好想想我的話對不對,再回答我。我決定讓你們拋棄這些雜念,把真正專一的感情孕釀出來,那時候,你們也算是成功了。……

[杜宇家]

四個人認識了,分外高興,呂旭與小龍被邀請到杜宇家吃飯。午飯做得很豐盛。呂旭親自與張姨下廚,杜宇收拾碗筷,小龍帶著黑簫來做客。幾個人分外高興,黑簫也因為見了舊主人而歡躍不止,表示高興。飯菜上桌,香氣噴鼻,平日吃高檔飯的小龍這時也垂涎三尺。張姨和呂旭喂飽了黑簫,四個人坐桌一圈,邊談邊笑邊吃。

[廣場上]

“這頓吃得真好。“小龍麵帶滿意的笑意。

“你喜歡吃農家飯?”呂旭牽著黑簫問。

“喜歡平時可沒這個福。”小龍笑說道,“那兒幹什麼的?”小龍忽然看到不遠地方聚了一群的人。“看看去。”呂旭走過去。

這兒正在搞艾滋病募捐活動。一群女大學生,一邊紛發有關艾滋病的資料,一邊向人們號召捐錢。冷不防,小龍和呂旭懷中被塞入了一本厚厚的資料。

“同學,這是我們自己印製的,你就算做點好事,捐點錢吧。”一位大姐姐向他們發出“號召”。

呂旭、小龍互對一眼,紛紛點點頭,呂旭便要掏錢,小龍卻攔住他說:“你別掏了,你帶的錢不多,我給了。”小龍掏出一張紅票子塞進紙箱。

“謝謝同學。”大姐姐麵帶驚詫,又有些感激。

“咱們走吧。”小龍拉著呂旭走出人群。

“把黑簫帶回去過幾天吧。”小龍指著搖頭擺尾的黑簫。

見呂旭點點頭,接著說“我得回去了,要不然那個女人又該說什麼了。”小龍看向一邊向呂旭擺擺手道:“再見,我回去了,有空來玩,別忘了地址。”

呂旭笑道:“再見。”目送小龍離開,又揚聲說了一句:“過幾天,我把黑簫送去。”直至小龍坐進出租車,呂旭這才拉著黑簫向住處走去。

[陶老板的小店鋪前]

呂旭拉著黑簫,懷裏抱著那疊資料,稍有喜色地經過陶老板的門前。

“喂,小子。”陶老板叫住他,從屋裏走出來,手裏拿個信封“老家來信。”

呂旭驚訝中帶著欣喜,他接過信,見信上署名為“呂江”。呂旭更是驚喜萬分,也不謝陶老板,牽著黑簫向半山坡的小屋跑去。

[呂旭住處]

呂旭“嘭”的一聲推開門反手將門推上,向屋裏跑去,黑簫也快速跟上。呂旭坐在桌邊,黑簫安靜地坐在地上,正臉向著呂旭,似乎等著主人念信。

“爸爸來信。”呂旭一邊拆信,一邊興高采烈地向著黑簫說著什麼。呂旭展開信,一口一句地讀著:“兒,近來可好?是否已安置下?有沒有進學院?”他讀到這兒,對著黑簫道:“爸爸問候我呢。”似乎黑簫是一個人,下意識地動了幾下,嗯了幾聲,仿佛在催促主人快念,接到信,不要再給家裏來信了。這封信是爸爸提前寫的,你接到信時,爸已經走了。”讀到這兒,呂旭下意識地想到了什麼,黑簫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瞅著他,呂旭默讀下去,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動,臉色越來越沉重。最終,一張紙落下,呂旭淚眼朦朧,一滴熱淚打在紙上。黑簫意識到了什麼,哀叫幾句,似乎在悲傷中安慰主人。

這種境況當然與信有關,信下麵寫著:爸的病很多年了,一直沒查出個根來。去年,爸在為你打聽學院時,到大的醫院檢查了一下,是現在沒法醫治的艾滋病,聽醫生說了,是很厲害。可爸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會得上這樣的病。想了很多天,爸終於想到了。爸為了你的事業,常去血站賣血,這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聽醫生說,不幹淨的針頭也會傳染艾滋病,再去想想血站的那些生了鏽的針頭,爸認了。身體情況一天不如一天了,爸隻盼你快點成功,所以才拚命掙錢。不是爸狠心,你走時,爸已經不行了,料想不過幾天的事你也不必擔心,這種病不會傳染給你。在那邊安下身好好學,別忘了每年給爸送點信兒。爸也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