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大學,四個人的班級]
這是一處處於較幽靜的地方,位於小湖旁的一座教工樓上。教室是挺寬大的排練場,擺著一架三角鋼琴和幾把椅子,當然少不了幾個放譜的架子,別的什麼也沒有,空曠曠的。
呂旭早早地來了,懷中揣著那支竹簫,他沒把工尺譜帶來,他覺得過一段時間再拿出來比較好。他漫步走在大廳中,手指滑過那光亮鋼琴外殼,心中冒著一股自豪和高興。
“呂哥哥。”杜宇背個二胡袋子跑了進來,“來這麼早。”
“你也不晚。”呂旭笑道。
“咱們真巧,湊在一個班。”杜宇將二胡放在椅子上,蹦得三尺高。
“張姨呢?”呂旭問,他好像特意地問。
“我媽把我送到學院門口就回去了,放學再來接我。”杜宇揚起那張娃娃臉笑道。
“你們好。”一個女孩的聲音把呂旭和杜宇的目光引向門口處,隻見一個身穿連衣裙、一臉笑容不大不小的小女孩在門口,身上背著小提琴。
“我們一個班的。”女孩笑著走進來她指了指小提琴,“我叫玲玲。”小女孩依舊一臉笑容。
“我叫杜宇。”杜宇答道。
“我叫呂旭。”呂旭也應答。
“以後,咱們就是同學了,合作愉快。”玲玲伸出兩隻手。
呂旭和杜宇互對一下,笑著伸出手,三個人的關係就算定下了。
“來這麼早。”小龍的出現,讓眾人格外高興,一班同學到齊了,過了一會兒……。小龍一進門便看見有一個正調音的小姑娘,一臉詫異。
“我叫玲玲,一個班的。”玲玲放下小提琴,本身很漂亮的她,笑起來更好看。
“我叫陳小龍,彈鋼琴的。”小龍笑道,一手指著鋼琴。
“咱們班人數到齊了。”玲玲很大方,城裏人就是這樣子。“現在互相也認識了,聚在一塊是個緣份。我猜,我們這個班很特別。”玲玲又變得神秘了。
“什麼特別?”杜宇問。
“不知道,不過其它班級每班都有十幾人,而為什麼我們才四個,而且教室離教學區那麼遠。”玲玲說道。
“我知道了!”杜宇道“因為我們四個人是比賽的前四名啊?”
眾人一聽,這才發現,四個人果真是比賽的前四名,眼神中都流出讚同的神氣。
“同學們,上午好。”背後一個中年人的招呼又把四個人的眼神引到入口處。一個中等個子的中年人,四十多歲,身著挺樸素,皮膚黝黑,油光光的,文質彬彬的麵帶笑容對著四個人。
“早上好。”玲玲首先答。
中年人走進來道:“我自我介紹一個,我是你們的任課老師,我叫趙凡,從今天起,你們四個是我的學生。”趙凡繞了一圈後,麵對四人,四人還是挺迷糊,“知道為什麼,這個班隻有你們四個嗎?”趙凡問道。麵上笑容依舊。四人搖搖頭,“因為你們自己。你們的演奏技巧不是一般水平,再去學習怎麼樣去演奏樂器,沒必要,”趙凡示意幾人坐下,“你們現在要學習的是如何把自己的感情融入你們的音樂。”趙凡說:“我這個人就這樣,我喜歡直來直往地上課,不會繞彎子。不過我提醒你們一下,在我上課中,我的態度會很嚴肅,不要和我搞一些你們孩子的方法。”
“老師。”呂旭問:“咱們今天學什麼?”
趙凡知道呂旭有意終止自己的談話,進入正題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今天我們先不上課,讓你們互相熟悉一下,今天你們四個一齊演奏我選的一段曲子,我來評比。”趙凡坐在不遠的椅子上,目視四人。這是一首四人都熟悉的曲子,譜上的排布對四人來說也不成問題,四個人的樂理、演奏技巧都是超出尋常,四個人未經訓練便合奏也是不費什麼力氣的。
小龍麵向譜,手指輕動,為合奏拉開旋律,叮咚作響,宛如繞梁。小提琴明亮的音色為鋼琴加上了一層神秘,又有簫與二胡的時響時隱,這首曲子真的是可謂精華盡顯,天籟之音。小龍眉頭緊皺、呂旭麵容來和、玲玲麵情多變、杜宇一臉嬉笑,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幾人的演奏。漸漸,曲子“終結”了。四人的麵部又回到了原先模樣,看著趙凡。趙凡的表情卻古怪:翹著二郎腿,手握下巴,眼光下瞟,臉上的筋肉明顯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