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旭房間]
“呂哥哥。”還是杜宇打開門,“我們得獎了,這是獎杯,還有證書……”說到這兒,杜宇突然停住了,呆呆的,眼睜得大大的站在那裏,手裏的獎杯上映出他那張臉的表情。
“怎麼了?”小龍也跟進來見杜宇站在那兒問。
“呂哥哥不見了。”杜宇聲音有點輕。
“怎麼會?”玲玲和小龍忙跑進來,果然不見呂旭,“他會不會出去有事。”
“他可能有什麼事?他告訴我,他在這裏等我回來的。”杜宇叫道。
“或許,他真的有事?”玲玲坐在床邊。
小龍走進來,看到床邊的桌上有個信封和那把紅斑竹簫,小龍快步走過來,拿過信封和簫,把簫左右看了一下,便馬上放下簫,打開信封,不長的一封信,紙上是幾行字,他心裏一顫讀下去。讀完後,心裏一陣亂鬧,整個人呆了,在那裏靜著,眼中淚花不斷,玲玲和杜宇看小龍表情不對,忙接過信一看,隻見上麵寫著:
小龍、玲玲、杜宇,還有趙老師:
很抱歉不辭而別,這也是迫不得已。當你們看到信時,或許我已經死了。或許這是最好的選擇,對於我來說,死是可以讓我解脫的。很多的事我瞞了好久,誰也不知道。這些事有關我自己和小龍,但我不能告訴你們,這對你們沒有好處,原諒我,原諒我所做的一切,祝你們成功。
關心你們的呂旭絕筆
看完之後,玲玲和杜宇嚇了一跳:“他要去死!”
“對,他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跟我們說,而且這關係十分重大。不然,好端端他幹嘛尋死?”玲玲挺有心胸。
“小龍哥,怎麼辦?”杜宇問。
三人靜靜地站著思考著什麼。
“我知道他在哪兒。”小龍說完便風一樣跑出去,玲玲、杜宇也沒停便跟去。
他們飛快地下樓,攔了車,向海邊飛馳,一路上小龍給玲玲和杜宇說為什麼?你們曾經都聽他不止一次地說海,他曾經說過,他爺爺、爸爸和他自己都與海有關。在上海,他每夜都幾乎夢到海,他還說:“他的終結在海裏,他一定去海邊了。”車馬不停蹄地追去……
[澳大利亞悉尼的鐵橋邊]
真如小龍判斷的,呂旭的確來到海邊的這坐大橋,這橋形狀像一隻碗扣在一雙筷子上,是座鐵橋,在國際很負盛名,橋下便是通到大海的河。呂旭迎著清涼的海風,滿腹心思,慢慢向橋中央走去。“大海啊,你在我腳下。多少回在夢裏見到你、多少回在思考中想到你。注定,我是要在大海中尋求幸福。上天給我的時間太少,我不怨他,誰都不怨,我畢竟在我的生命中幫助了別人,我滿足了。今天,我的使命完成了,我也該想到我自己,我該休息了。爸爸的囑托我還沒有完成,可我等不及了,要不我會把一切都搞砸了,我決定去了,讓他們好好生活。大海接受我吧,讓我在你的海水中重生”。想到這兒,他來到橋中間,床下的河水向海中快速流著,這兒是結束生命的最好地點。這兒隻有車來回穿梭,不會有人注意有人在橋邊,即使注意也不會想到他會自殺。呂旭低頭看了一下,抬腳跨過欄杆。
與時同時,小龍趕到,車一停,小龍便快速打開車門,正好看到呂旭跳了下去,眼一睜跑過去:“別跳!”晚了,人已跳了下去,小龍以比世界冠軍還快的速度衝到橋上,向下一看,呂旭被河水淹沒了,他抬腳一跳,也下去了。
“小龍哥!”玲玲和杜宇又是一聲驚叫。
[悉尼華人醫院]
這是世界少有的一家大型華人醫院,這也是高級的一家華人醫院。這裏的所有醫生全部由中國,周邊地區亞洲人和華人,華僑、華裔組成。可以說這是一家由中西名家組成的著名醫院,在海內外久負盛名,不少人從全球各地幕名前來求醫。巧的很,呂旭失事的地點離醫院最近,小龍救出呂旭便急火火送這裏來救治。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都下午了,趙凡和幾位評委也來看呂旭,可搶救還沒有結束,搶救室門一會開一會兒合,好多部門的主治醫生也紛紛趕到,這讓搶救室外的這些人很納悶,隻有過是被淹著了,怎麼會要這麼多醫生?還是各個部門的?難道還有別的病不成?……
[搶救室門外]
天黑了,搶救進行了十多個小時,才停了下來,門外的人等得累得不得了,大夫疲憊地從搶救室走出來問:“病人家屬在嗎?”
趙凡走過來:“我是他的老師,醫生,他……怎麼樣了?”
“不容樂觀啊。”醫生歎了口氣。
“怎麼會?”奇怪了“被水淹著了,怎麼會不容樂觀呢?”
“他溺水已經不是問題了,但是當我們給他清除胃中積水時發現:他全身器官腫大,免疫係統嚴重癱瘓,血管壁變薄,白細胞大麵積死亡,還有許多問題還待進一步的檢察。經過許多部門的主治大夫初診為艾滋病。”
前麵的一溜串病名已經讓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但最後三個字卻讓眾人猶臨當頭一電,一時霧頭水腦不知所措,驚住了。
“艾……艾滋病?”小龍不敢相信,他睜大眼睛提出疑問,“他怎麼會得艾……艾滋病?”
“初步判斷,病人全身血管壁變薄,白細胞大片死亡,免疫係統癱瘓來看,應該是血液傳播。”醫生稍稍提著說,惟恐會有人受到打擊。
“那,他現在……”趙凡悲痛而又不安地問。
“現在他還未醒,我們已經采取措施讓他穩定下來,他很特別,我們還需要討論再說。”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