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心中對我如何染上艾滋病總會有不少疑問。說實話,我也不清楚,從一開始我便在想,沒有頭緒,但是昨天,我想到了,最有可能原因是:我爸病重打點滴,有時候,替爸爸收拾,針頭總會刺到手指,別的我什麼也沒做,真的我是清白的,相信我。
我走了,到哪兒了,我知道,你們不知道,我希望你們還是別來找我,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地走。
真誠地祝你們一帆風順,心想事成。
呂旭
看完信,四個人哭了,哭的挺傷心。杜宇哭的出了聲,他喃喃地哭道:“呂哥哥呂哥哥……,”小龍眼淚也滴了下來。
“他唯一的遺憾是聽不到祖傳的樂器,”趙凡也傷感得哽咽,“他不知道《青城紛紜》就是他祖傳的樂譜啊!”
“《青城紛紜》是那本工尺簫譜?”小龍聽了之後大驚。
趙凡點點,幾顆淚又湧落出,“都是我的錯,沒有告訴他真相?”
“一定要找到他,他不能這麼走了。”小龍瞞眼含淚大聲說:“趙老師,我要回國找他。”
“他會回去嗎?”趙凡問。
“會的,我感覺的到。”小龍肯定說。
趙凡沒說話轉了兩圈,“好,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中國上海半山坡小屋]
“咣哐”門一下打開了,小龍將行李丟在門邊衝進來,闖進門:想看看呂旭是否回來過,進了臥室,一盆幹枯的水仙在桌上,下麵有張紙,上麵是歪歪斜斜的幾行字:“水仙枯了,我也該去了。”
“他來過,他回來過。”小龍捏著紙條又驚又喜,“他一定回家了!我馬上去找他!”他顧不上疲勞,打開箱子翻出東西,是好多的書,他隨便翻開一本,是艾滋病,再看看其他全是有關艾滋病的書,他翻了幾本,翻出了幾張條子:一張賣簫的收據、一張小龍出院費用總額、一張病毒中心確診艾滋病的診條、一封呂江絕筆信。每一張都讓小龍心痛,或多或少這些東西與他都有關,他拿著條子,手在顫抖。
[呂旭的家鄉徐州的小醫院]
小龍乘火車趕到呂旭家,房屋破爛沒有人,一把鎖已鏽上了。左鄰右舍打聽也沒有什麼消息。小龍著急了,傷心了,但希望不滅,他四處走,在鄰村到處打聽,又從徐州各大醫院打聽,在電視上發通知尋人,最終,在一個破陋簡單肮髒的小醫院找到了呂旭,他正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小龍的心在痛,他踩在這到處是汙水、血跡的地麵上,心裏在滴血。他瘋一樣地扔下包,撲了過去,聽到呂旭那困難的呼吸,又恨又怨,他對身後的大夫吼:“為什麼不用呼吸機?”
“我們這醫院條件太差,沒那玩意”,大夫又說,“你來的正好,他還欠我們很多藥費,你來了,結算一下,他也是個快死的人了,你趕快把他弄走,咱們小醫院受不起這個。”大夫的聲音讓小龍更生氣。他從包中抽出一疊錢扔給大夫叫:“馬上給我轉院!”小龍憤怒了,錢到手了,大夫也不敢得罪,他知道小龍不是個小人物,便唯唯喏喏出去辦轉院手續。
呂旭已經處於昏迷狀態,隨時會死。從悉尼到現在也有幾個月了,又沒有用藥,他已經站在生死邊緣。
[救護車上]
呂旭抬上救護車,快速向縣醫院轉去,有錢,醫院也沒什麼話說。
“小龍。”路上的搖晃將昏迷的呂旭弄醒,他費勁地睜開眼,看到一臉淚水的小龍,便竭力叫道。
“你醒了。”小龍哭著說,“別著急,咱們現在去醫院。”
“不用了。”呂旭斷斷續續地說:“我自己清楚,我很冷,”他打顫了。
“別擔心。”小龍扶起他摟在懷裏,“一會兒就好了。”
呂旭斷斷續續吐著字“我真的想讓你和陳伯伯重新和好。”呂旭閉著眼,“我想睡了。”
小龍聽了,心裏酸楚地哽咽著說:“好,我會去找他的,我原諒他,你等我,我會證明的。”
“我睡了,我好累。”呂旭氣息越來越弱。
“睡吧,睡就好了。”小龍哭著。
車走了一段,小龍發覺呂旭說的睡了不對勁,伸手一摸呂旭臉,不對,他心頭一緊,搖了搖:“你怎麼了?”呂旭已經沒有氣息了,身邊護士走過來摸了摸胸口,又探了探鼻息,說了聲:“節哀。”
小龍呆了,好久他才放聲哭了,淚滴落在呂旭臉上……
[呂江墳邊]
呂江的墳邊又添了座新墳,杜宇在墳前燒了本樂譜,所有人在墳前靜默為呂旭默奠。
[字幕]
若幹年後,陳小龍、玲玲、杜宇學成歸國。
陳小龍著手掌管**風公司,成為董事長。
杜宇成為國家一級演奏家,國家音樂協會會長。
玲玲為上海音樂學院教授,國際音樂協會會員。
在呂旭去世,二十年後,陳小龍、玲玲、杜宇共同以呂旭名義出資建造一所技術力量雄厚的艾滋病研治中心。
初稿:2004年2月1日10:45分
第一次修改:2004年2月7日夜
第二次修改:2004年5月7日午
2005年1月5號代理於上海書意文化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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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