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還有表演祭典的人、之前照顧神樂楓的醫院……所有曾經受到過神樂宅幫助的人們,都對這個詞熟視無睹。
「不對,再這麼想東想西,還怎麼睡得著。」
少年在被窩內微微搖頭,試圖用苦笑蒙混過去,但嘴角卻僵住沒有要移動的意思。
「能活著回來真是太好了。」
如果當初那裏隻有自己的話,應該要感到高興才對。
然而,這種想法不過是回避了他自己的噩夢罷了。
「沒錯……隻要能守護我周圍的小小世界就足夠了。」
「我已經受夠了。」
「身邊有人死去的事也是。」
「雪原的記憶一而再、再而三地鑽刺胸口的事也是。」
少年受夠了一切的一切。
但是並沒有用,如果有用的話,如果能逃避的話,他的睡眠也不會這麼淺了。
四周的空氣安靜了一陣。
突然,少年猶如從床上彈起似的撐起身軀。
“我沒有在煩惱,我過得很快樂,我已經結束了一切。”
他低聲喚道,就像是在誦念咒語。
正要滿出來的遺願濁流在千鈞一發之際改變流向,再次落入意識的深淵。
少年瞪大了眼睛,右手死死拽住胸口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喘息。
「繼續在黑暗中自問自答很危險。」
「這樣會借由遺願淹沒自己的話,就會像十三歲那年的那一夜一樣,活下去的力量也會被奪走。」
「就算是成為了鬼的現在,也一樣。」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出現了問題,但是,這也是他唯二能紀念“他們”的存在的方式。
所以他不想治療它,也不會治療它。
少年茶色的眼眸望向微微發光的鬧鍾指針,從剛才到現在,它的指針依舊沒有動過。
“……對了,它已經沒電了。”
明天沒有晨練,就算熬夜也勉強撐得過去吧。至於慢跑一就跑五公裏吧。
少年今晚已經放棄睡眠,從床底翻出尚能使用的蠟燭,在床頭點亮它後,從房間裏的書架中隨手抽出一個嶄新的鐵皮盒子。
打開蓋子後,裏麵並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反倒是一堆可以稱之為破爛的刀刃碎片。
隻是,這些碎片上,每一片,都刻著名字。
每一個名字對應的人,喵喵尒説
每一個人的性格,
每一個人的努力,
每一個人的犧牲,
每一個人的死因,
每一個人的遺言,
每一個人的約定,
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是“墓碑”。
是隻有神樂夏至知道的“墓碑”。
神樂夏至看著碎片,眼中閃過追憶的神色。
……
神樂夏至布置的後手很有效果。
劇烈的爆炸成功打斷了守衛們追擊的想法。
隻是,他們引發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在他們逃出監獄之後,雪原之下的巡邏隊已經抵達了發出求援的礦場。
狼狽的守軍們此時已經聚在了礦場被雪地車撞開的大門處,看著數十名身穿精銳部隊服飾,佩戴著特製的軍刀的武士。
這群武士站姿嚴肅,並且十分整齊地看向站在隊伍最前麵的一個黑發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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