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糖果,原本臉色蒼白的母親立刻變臉,變得紅潤。
或者說,紅潤得發黑。
雙眼緊緊地向上吊起,張開的嘴巴吐出充斥著怒火的蒸汽,有些殘次不齊的牙齒暴露,就連犬齒也裸露而出,感覺就連頭發都豎了起來。
宛如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噗通——”
暴怒的母親突然伸出手,使用猛力把男孩扯向自己,或許是因為女傭人清潔得太過賣力而使得地板太滑,又或許是被母親的模樣嚇到,男孩一下子就被自己的母親拉倒在地板上,後腦勺也重重地砸到地板。
惡鬼一手死死地掐住男孩的臉頰,一手粗暴地卡住他的下巴,在男孩因為後腦勺著地帶來的劇烈疼痛而控製不住的哭喊聲中,毫不留情、毫不在意、硬生生地,上下使勁,將男孩的嘴巴撬開了。
這是男孩的口腔,時隔一個學期第一次,完完全全地展現在他的母親眼前。
一看到男孩因為重度磨牙與蛀牙而破爛不堪的牙齒,他的母親的喉嚨裏便進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粗啞又咕嚕咕嚕黏在一起的聲音,甚至像是野獸的胞哮。
母親走出房間,然後又立刻回來。
男孩由於過度恐懼之故而仍然張大嘴僵在原地,母親用拿在右手中的鉗子緊緊夾住他的門牙,然後大聲叫道:
“不是說過,吃砂糖,牙齒就會溶化的嗎!”
……
“呃——”
村上鮫一邊發出悶響一邊彈起身軀。
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在一片漆黑之中忙碌地環現四周後,他才想起自己躲在這個廢棄民宅的來龍去脈。
細細長地歎了一口氣後,他重新躺下了身子。
「有幾年不曾夢到那個女人了呢?」
村上鮫用衣服袖口擦拭額頭上如同瀑布一般流出的冷汗,隨後,將手指伸進了自己的口腔,仔細地撫摸起嘴裏,確認自己的牙齒有好好地長在裏麵。
“沒事的……那個女人已經什麼都做不到了。”
因為兩年前的那一天,村上鮫就已經讓她體會到自己有多麼受到兒子的憎恨。
隻是,光是殺死她,又怎麼可能解除村上鮫心中的恨意。
他花了一年的時間,在自己的家裏挖了一間無人知曉的地下室。
隨後,在某天將自己的母親打暈,拖進了那間昏暗無光的地下室,那條從房間一直蔓延到地下室的血跡,給當年的村上鮫帶來了極度的緊張感與刺激感。
直到現在,村上鮫也沒有忘記那種感覺。
——太美妙了,這種感覺。
在向他人編造母親出國未歸的謊言同時,村上鮫也全盤繼承了母親還殘留著的知名度與社會地位,以美食評論家之姿出道。
而且,成功向大眾隱瞞了自己大部分的牙齒都是從海外弄到的假牙的事實。
由於在成長期被外行人以粗暴方式拔牙的緣故,牙根仍然殘留著無法修複的傷害,所以這並不能人工植牙,隻能使用假牙。
即便如此,童年有著慘痛教訓的他,知道如何隱藏好自己的秘密。
直到被家裏為數不多的女傭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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