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駿燁滿是怒容的麵孔出現在田欣蘭的麵前,接到戴覓雲的信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的,田欣蘭縱然大膽,但是也不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勾引一名琴師。
“田欣蘭!”夏侯駿燁怒喝,田欣蘭一下子跪倒在地,瑟瑟發抖,顫抖著聲音說:“皇上,皇上饒命。”
夏侯駿燁不喜歡田欣蘭,但她也是一宮之主,這樣做傳出去,無非就是丟了他的臉麵。
“皇上,皇上。”田欣蘭哭喊著,妝花了臉,看著也甚是可憐。
夏侯駿燁目光陰冷的看著田欣蘭,說道:“給你兩個選擇,一種,白綾,一種,毒酒,你自己選吧。”
田欣蘭驚慌失措的看著夏侯駿燁,像是瘋了一般說道:“皇上,是段溯,是段溯勾引我的,皇上!”
“皇上,在下隻是一名小小的琴師,怎麼會這樣的膽量!”段溯跪了下來,做出一個發誓的動作,朗聲說:“如若在下有做出一點對不起皇上的事,在下可以立刻自刎!”字句擲地有聲。
夏侯駿燁很早就想要除掉田欣蘭,田欣蘭做的是這件事,無非就是給夏侯駿燁一個除掉她的機會,段溯如何並不是他最關注的,況且,段溯確實也沒有做什麼。
“朕罰你半年不得入宮,好好在家反省,出去。”夏侯駿燁冷聲說。
“謝皇上不殺之恩。”段溯磕了一個頭,站起身走了出去。
田欣蘭望著段溯的背影,哭喊著,“段溯,段溯你不能這樣,不能將我留在這裏!”
段溯出了盛寧宮的時候,李追月和小糖正在外麵等著他,見到他出來,小糖和追月連忙衝上前,追月問,“怎麼樣,有沒有事”
“段琴師,小姐挺擔心你的,我們先走了吧。”小糖說道。
“恩。”夏侯駿燁看著已經哭得有些虛脫的田欣蘭,說道:“毒酒和白綾已經拿來了,你選吧。”
田欣蘭望著夏侯駿燁的身後,兩名宮女手上端著盤子,無聲中就已經宣告了田欣蘭的死亡,夏侯駿燁再一次說道:“選吧,不選的話,朕替你選。”
“皇上,皇上再給臣妾一次機會吧。”田欣蘭抱著夏侯駿燁的大腿,大聲哭嚎。
“朕已經給你很多次機會了,可是你有好好的珍惜了?”夏侯駿燁冰冷的看著田欣蘭,冷聲說:“送她上路。”
幾名宮女走上前來死死地按住田欣蘭,那名端著毒酒的宮女拿起毒酒,很是不忍的看著田欣蘭,說道:“對不起了,娘娘。”說著,就將她的嘴巴掰開,將酒倒下去,夏侯駿燁看著這一切,冷生說:“接下來的事情處理幹淨。”
“是,恭送皇上。”
夏侯駿燁走了出去,一時間心中五味陳雜,勁風襲來吹起衣袍,一時間竟覺得天地之大卻無處安放。
第二天,田欣蘭被處死的事情傳遍宮內外,幾乎都在猜測田欣蘭死的原因,有的人覺得很是可惜,有的人卻覺得死有餘辜。
“大人,田欣蘭死了,我們的計劃豈不是要暫停了。”一名小廝對站在麵前的胡不畏說道。
胡不畏冷笑一聲,“你以為我真的指望田欣蘭,這個女人唯一的利用價值就是給我們打打掩護而已,但是現在看來,連打掩護都做不到了,準備一下,一定要一舉將戴覓雲抓住。”
“是。”
段溯因為田欣蘭不得入宮,在宮中陪著戴覓雲的便隻有李追月,李追月說道:“這皇宮雖然繁華,但卻不是我等久待之地。”
戴覓雲握著手中的茶杯說道:“是啊,我也不喜歡宮中,等這些事情結束之後,我還是想出宮。”
“皇上還在宮中。”追月說道。
“我與他終究隻能是這樣。“戴覓雲說道。
她已經厭倦宮中的日子,她發現,比起在宮中的日子,她還是更喜歡在宮外的日子,灑脫自由,無拘無束,但是夏侯駿燁是天下之主,他們的道路終究是不一樣的。
“這樣說,你是要離開這裏嗎。”追月說道。
“恩,明日過後一切穩定我便辭去官職。”戴覓雲說道。
李追月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是沉重,“覓雲,你真的要去嗎,胡不畏心狠手辣,一定早就設下了埋伏了。”
戴覓雲將茶杯放好,說道:“就算這樣我也要去一趟,確認飛流還是活著的,要不然我於心不安。”畢竟如果不是她,飛流肯定不會受傷,也不會出事,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半點消息也沒有,生死未卜。
“你不用如此自責,這本就是我們無法預料的。”追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