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追月,我們別說這個了,聊一點別的吧。”戴覓雲顯然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時間很快,赴約之日也不過眨眼一瞬間,戴覓雲的身體剛剛有了些起色便要去赴約,生怕她再一次昏倒的李追月說:“等一下我會和皇上帶著人藏起來,你要是撐不住了,一定要給我們打手勢。”
“好,知道了。”戴覓雲笑了笑。
“小姐,皇上來了。”小糖走了進來說道。
夏侯駿燁穿著便裝站在大堂,戴覓雲穿著青色長衣,披著一件薄披風恭聲說:“皇上。”
夏侯駿燁看著比平常要嚴肅很多,久久未說話,好一會兒才說:“不管怎麼樣,朕都不會害你。”
戴覓雲愣了一愣,隨即說道:“是,臣知道。”
“覓雲,走吧。”追月對戴覓雲說道。
“小姐。”小糖淚眼汪汪的看著戴覓雲,身旁的海杏也很是擔心的看著戴覓雲,“大人,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戴覓雲心中一暖,“好好看家,等我回來。”說著便走了出去。
段溯在宮門口等著戴覓雲,見她出來沉聲說:“我就不去了,這裏還需要一個人給你們通風報信。”
“恩,小心。”戴覓雲說道。
每個人都有感覺,今晚必定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郊外的南山十分高聳,懸崖下麵是一條平坦的石路,一掉下去就絕無生存的可能,戴覓雲站在山頂,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山風凜冽,心中很是平靜。
身後傳來腳步聲,戴覓雲轉身,便看到了胡不畏。
“戴大人果然是好膽量。”胡不畏笑著說道。
戴覓雲冷聲問,“江飛流呢。”
胡不畏笑了一笑,“不要著急,戴大人,把江飛流給你們是可以的,但是,戴大人,你要和我走一趟。”
他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戴覓雲,也不可能輕易地放過江飛流。
戴覓雲麵色馬上就冷了下來,“胡大人,你可不要貪得無厭。”
“貪得無厭、戴大人這是在說什麼,我們是在交易,怎麼能叫做貪得無厭呢。”胡不畏馬上笑了起來,帶著些嘲諷的意味。
“飛流在哪裏,我要見見他。”戴覓雲說道。
“帶上來。”胡不畏說道。
江飛流渾身是傷,並且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被兩個人架著,胡不畏說道:“這個家夥也真是頑強,不管怎麼樣都不說出口供,但是吧,我還不能讓他死。”胡不畏很是為難的看著江飛流。
“要不然,現在就讓他死吧。”胡不畏拿出一把匕首,走到江飛流的麵前,戴覓雲冷聲說:“你要是殺了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戴覓雲從來不是自己一個人。”
胡不畏嗬嗬一笑,將匕首收好,“戴大人,你別那麼激動,我也隻是說說而已,要麼你跟我走,要麼,我就在這裏殺了你們兩個人。”
藏在不遠處的李追月和夏侯駿燁十分緊張地看著胡不畏和戴覓雲,距離太遠,也聽不到他們說話讓人很是心焦,戴覓雲也一點表示也沒有。
戴覓雲沉吟了一下,默默地打了一個手勢,胡不畏說道:“戴大人,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畢竟,現在皇上可不是皇上了。”
“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戴覓雲很是激動,開始咳嗽,臉頰都已經通紅。
“跟我走,就能救他們一命。”胡不畏冷聲說道。
戴覓雲說:“把飛流還來。”
胡不畏偏了偏頭,那兩個人將飛流架到戴覓雲的麵前,放下,其中一名說道:“請吧。”
戴覓雲蹲下身來,檢查了一下江飛流的傷勢,確認沒有什麼這才放下心來。
“走吧,戴大人。”胡不畏說道。
戴覓雲站起身來,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跟在胡不畏的身後。
“覓雲是幹什麼,瘋了嗎,叫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卻跟著胡不畏走了。”追月很是氣惱,想要衝出來,但是下一秒一名暗衛便來到夏侯駿燁的身旁,很是著急的說道:“皇上,剛才段琴師傳來消息,說是京城動亂了!”
夏侯駿燁的麵色突變,站起身來,追月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卻發現胡不畏早就不見了。
“該死的!”追月狠聲罵道。
“把江飛流帶回去,回京城!”夏侯駿燁冷聲說道。
京城之內,大批不知名的軍隊進駐,宮門死死關著,場麵混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