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的手段狠辣,那些人很快就支撐不住,終於說了出來,馮江和傾城來到一個被
填了的枯井處,讓人挖開,果真在裏麵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接下來,傾城按照夏侯駿燁的吩咐,聯絡各個忠臣,穩定朝野,而與此同時,夏侯駿燁的情況也到了最為凶險的時候。
夏侯駿燁坐在一隻大木桶裏麵,胸口一下都是藥汁,藥汁散發出的苦澀味讓人很是難受,特別是那裏麵夾雜的血腥味,更是讓人喘不過氣來。
追月坐在一旁,正在為夏侯駿燁配藥,段溯則盯著夏侯駿燁的每一處細微的變化,很是緊張,生怕有一點不對的地方。
夏侯駿燁身上的皮膚開始發生了變化,漸漸地變紅,慢慢的趨向於黑色,那黑色似乎在皮層裏不斷地遊動著,像是一條條蛇般,很是駭人。
段溯拿起在藥中浸泡過的匕首,劃破了夏侯駿燁的脖子,血液緩慢的流了出來,像是凝固了一樣。
“追月,藥好了嗎。”段溯看出夏侯駿燁的形勢十分危險,沉聲問。
李追月並不會理會他,隻是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些。
原本在緩慢流著的血液又開始不動了,像是凝固了一樣,盤踞在脖子之上,細長而可怖,如若夏侯駿燁身體裏麵的血液全都凝固了的話,那麼他便會像是一個假死人一般,有微弱的心跳和呼吸,等到最後,便會真正成為一個死人,這是一個極為漫長而痛苦的過程。
這個毒藥並不見血封喉,但是在血液凝固的時候,中毒者全身會如同被撕碎一般李追月將最後一味藥放進瓶子裏,扔給段溯,段溯穩穩地接住,往裏麵到了一些,半盞茶的功夫,裏麵的藥汁慢慢的變的滾燙了起來,那盤踞在脖子上的血液也開始緩慢的流動,慢慢的落入水中。
即使速度很慢,但是這個好兆頭還是讓追月和段溯覺得興奮不已。
夏侯駿燁隻覺得自己一直處在一個白色空間之中,之後有一道光亮,將他包圍著,隨即自己便失去了意識,等到在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處在一個木桶之內,桶中盛滿了藥汁,以及看著他的段溯。
“皇上,你醒了!“段溯那雙烏黑的雙眼瞬間發亮,很是興奮地對夏侯駿燁說道。
夏侯駿燁望了望自己泡的藥汁,緩慢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段溯說道:“皇上,你中了毒,這是在為你解毒,你已經昏迷快七天了,馮大人和傾城大人這些日子正在聯係各個官員,大家都盼著你趕快清醒過來。”
段溯太過於激動,說話都有些衝撞的意味,但是夏侯駿燁並沒有介意這麼多,問道;“戴大人怎麼樣了。”
一說起這個,段溯便沉下臉來,“至今未醒。”
夏侯駿燁一聽,說道:“朕要去見見她。”說著就要站起身來,被段溯攔住,段溯說道:“皇上,你現在還不能動,接下來的三天你還要繼續在這裏麵,將你身上的餘毒清理完畢。”
夏侯駿燁說道:“朕現在要做什麼都要你來管了?”
“你可以不聽我的,但是整個天下放在這裏,孰輕孰重還請陛下自己掂量一下。”段溯的話讓夏侯駿燁陷入了沉思,隨即慢慢坐了下來,不再說話。
對於戴覓雲,他是愧疚的,但是,他不能有愧於整個天下。
李追月為戴覓雲把完脈便說道:“平穩,就是有些衰弱,在過幾天想必就醒了。”
海杏說道:“追月姑娘,你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你看你的眼圈,都已經腫了。”
李追月點點頭,她也覺得如果她不睡一些時候的話,那麼自己就真的撐不住了,便說道:“我先去睡一會兒,有什麼一定要叫我。”
“放心吧,追月姑娘。”海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