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了打罵的聲音,唐溪聽出來那是府上的總管在訓人,可言語之間卻令她有些聽不懂了。
“偷雞摸狗?翻牆?”
她走出門去,正巧瞧見總管正拿著藤條抽著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回夫人的話,這個人之前趁著咱們府上忙活的時候偷偷混了進來,隻是那個時候人多眼雜,沒人注意的到他,於是,他就在這裏行偷雞摸狗之事,如今被小的發現了,小的正在教訓他呢!”
唐溪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蹲下身去,仔細瞧了那人一眼,這才驚覺此人她從前是見過的。
那人當時的確是有些形跡可疑,可是那個時候他也沒放在心上,隻以為是府上的下人,這會才意識到,原來是府上混進了小偷。
突然,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管家,把這個人放了,讓他把道歉來的東西競速還回來,去賬房,另外支十五兩銀子給他。”
“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小的有些不明白……”
別說總管了,就連那小偷小摸的人自己都有些蒙了。
怎麼回事呢?
怎麼偷了人家東西,女主人還要賞賜自己銀子?
“這小子雖然行為不當,但是想來也有自己的苦衷,我隻叫他還回盜竊的東西,算是給他一條生路,至於那十五兩銀子,是叫你早日金盆洗手,拿著這些銀子墊兩天,好生找個安生活計去。”
唐溪顧不上這小偷小摸的事情,草草給了兩個理由,便轉身離開了。
隻是那人卻有些詫異,稍稍晃神之後,便朝著唐溪的背影連連磕頭。
“將軍夫人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
誰要你沒齒難忘?
我隻是覺得,你幫上了我的忙而已。
“夫人,您當真就這麼放了他?”
小丫鬟瞧著自家主子的所作所為,心裏也有些疑惑。
自家主子看著不是這麼心慈手軟的人,怎麼當真會饒了那個小偷呢?
“我的確是睚眥必報,不錯,隻是,今日這個小偷給了我一些啟發,看在這份上,我寬恕他一次又何妨?”
就在這時,子桑墨也領著人回來了,瞧著唐溪帶著丫鬟在門口候著,噗嗤笑出了聲。
“你怎麼在這候著?也不怕吹了冷風,傷了身子?”
“等候自己的夫君,哪有什麼害怕的?今日累不累?”
唐溪說著,一邊替子桑墨脫下了身上的披風,抱在懷裏。
“今日倒是不累,隻是,出了一些事情,晚些時候咱們好好說一說。”
子桑墨聽了這話,立馬明白了唐溪話裏的意思。
“還用等晚些時候嗎?現在說就是了。”
說著,子桑墨從唐溪手裏接過那件披風,塞進了屬下的懷裏,一麵摟著唐溪朝著書房去了,還分服了不許有人在屋外等著。
兩人將門一關,唐溪這才換了一副神情。
“皇後那邊估計又要有所動作了。”
“什麼意思?”
子桑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你不是說了嗎?這段時日皇後想來是不會有所作為的,怎麼突然又改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