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唐溪心情大好,就連走路的步伐也變得輕快了不少。
可剛到宮門口時,卻被沈易安攔下了。
“不知將軍夫人能否賞臉,和在下坐一輛馬車?”
唐溪並不清楚沈易安在搞什麼名堂,四下張望一番,確定了沒有旁人,這才跟著他上了馬車。
車上,沈易安掀開簾子,看著馬車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輕笑一聲。
“這樣的景致,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過了。”
屁!
這家夥又在凹什麼情操?
分明他每天都能看到好不好?
她暗自腹誹。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為什麼要把一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沈易安眯眼笑著,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唐溪。
“我哪知道你的腦子裏在想什麼?”
一個年輕有為的太醫,在自己事業的最頂峰,把一切都拋下,隻為了換一個小孩子入太醫院的機會,這樣的腦回路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了的。
“我隻是覺得,這皇宮裏太亂,不適合我罷了。”
“亂,也與你無關吧?”
自古以來,那些言情裏不都是這麼寫的嗎?
所有妃子都得巴結著一個太醫,為的就是往後有一日能夠為她們所用。
不論後宮亂成什麼樣,太醫院的工作永遠都是美差,畢竟,哪位娘娘又能確定自己一定不會遭到別人的下毒呢?
“我是搞不明白,為什麼你非要在這個時候放棄,後宮的水雖然深,但是你也能在其中撈到不少油水,不是嗎?”
“這偏偏是我最不想要的。”
沈易安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我當初之所以選擇學醫,目的就是為了救治百姓,而去參加太醫院擇選,也從來不帶半點私心,隻是為了深造,但是,宮裏的一切都不像我想象的那樣。”
是啊,後宮之中隻有無休止的爭鬥,沈易安這樣的人,就算醫術再怎麼高超,也是不適合呆在那裏的。
與其等到成為了別人案板上的魚肉,死在這後宮的爭鬥當中,還不如早一點自己放棄,來得痛快。
“如今辭去了這樣的工作,我反倒覺得輕鬆多了,至少從今往後,我可以為了自己而活,真正的去行醫救人。”
“你開心,就好了。”
唐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這樣說著。
“不過我倒是有些詫異,你為什麼不給安臨淵一個機會?明明之前,安柴是打算把安臨淵也說出來的。”
沈易安並沒有察覺到唐溪的敷衍,一手撐著腦袋,眯眼笑著,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女人,問道。
“我隻是擔心安臨淵,他那樣的脾氣,進了宮恐怕也會出事,再說了,老皇帝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讓老皇帝以為,我們是蓄謀已久,那恐怕別說賞賜,沒給咱們一杯毒酒就不錯了。”
不過,話是這麼說,可是真要讓安臨淵知道了,恐怕心裏也會覺得不甘吧。
“我離開之前,還有一個舉薦的機會,不如,就把這個機會給安臨淵,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