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要他請我吃飯哩……”悠悠坐下來,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枝型吊燈,把這幾天的煩惱說出來。
一聽說那個老總還要悠悠給機會,讓他追求悠悠,席況馬上就跳起來了:“真是人心叵測呀,早知道,這幅畫惹來麻煩,我就不拿出來賣了,還招來這麼一個色鬼,居然對你虎視眈眈,明天我們找他去!”
“你找他幹什麼,我們現在還隻是業務往來,生意還是要做的。”說出來了以後,悠悠見席況咬牙切齒的。隱忍著莫名情緒,突然嫣然一笑,“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答應他的,哪怕他條件比你好。”
“什麼?,你認為他條件比我好?是要比硬件條件,還是要比軟件條件?”
“什麼條件都不比,但是,他說劉向陽是我父親,莫名其妙的。”
“你相信嗎?”
悠悠說回答得有點猶豫:“我也不相信,不過,他對我好得太過分了。我懷疑他有別的想法,但是,現在他又和冷非真好上了,也希望他能修成正果吧。”
劉向陽就是你的父親呀!這句話已經冒到他的嘴邊,席況真想幹脆把話說清楚,免得姓薛的趁虛而入。但是,自己的愛情正處於爬坡階段,還沒到達頂峰,萬一被這件事幹擾了,那就太不合算了,忍忍吧。
於是,眸底的濃雋化開,旋即,煩躁睥睨出來,銳意衝天,又一把把她摟在懷裏,無限深情地望著眼前的姑娘:“你放心,有我呢,我隻用一招,就能驅敵千裏之外。”
在他的撫摸中,悠悠已經全身發熱,但是他要解除眼前的矛盾,她還是有些懷疑:“你有什麼辦法?”
“結婚!”
“你頭腦發熱了吧?”他突然冒出的兩個字,讓悠悠心中一顫,把手伸出來,摸到他的額頭上,溫度正常,毫無異樣,然後就說,”怎麼這麼快?”
“怎麼能說快呢?我們認識都六年了吧,我開始追求你,也有三年了,這多少個日日夜夜,怎麼能說快?”
悠悠又一次擺脫了他的束縛,坐到單人沙發上:“別忘了,我們真正交往,一年還沒到吧?”
還是自己逼得緊,在德國陪伴她之後,要回國了,悠悠才答應做自己的女友,然後兩人分別,她又在那裏學了一學期,回來一個多月,滿打滿算,不過半年多,但是他有理由:“那也足足有餘了,真正的愛情,不是看經曆了多少時間,而是看經曆了多少波折。從你母親看病,到我出車禍,到你出國,我去陪伴你,到我賣掉油畫,然後再買房,到我們一起進駐這裏,現在已經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這一股東風,不是我沒有準備好,都是你故意拖延。別的事情你都很果斷,為什麼在這件事情上,你要猶豫再三?”
“哦,我還沒有,還沒有準備好……”劉蘇悠悠突然心慌意亂。
“還要什麼準備?用愛發電,光輝燦爛,現在,已經到我們最美好的時候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他的聲音暗啞,拉扯著悠悠最柔軟的那根筋脈,突然心跳快了許多,大概每分鍾都100多次了吧,趕緊跑到衛生間裏,關上了門。
洗漱之後,悠悠出來,正要往次臥室,突然被席況摟住肩膀,把她往主臥室推過去。他的手掌控著她的肩膀,五指慢慢收攏,暗湧的激情就在指尖中傳遞給了悠悠。
悠悠站著不動,扭頭看了他一眼,不過是驚鴻一瞥,他便感覺到姑娘眼中的凜然正氣,邪火頓時消散。她正色道:“老師,請自重,沒有結婚,不應該住在一個房間裏。”
雖然手鬆了,但席況還是很固執地說:“不管哪個房間,都是我們共同的家園,住在一起,才能增進感情,不是我不結婚,是你拿不定主意,讓我等到什麼時候?”
劉蘇悠悠身子一矮,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落空,她一下跑進次臥,席況正要跟過去,她已經出來了,遞過去一個小包,對他說:“本來,想等你走的時候才給你,我看你迫不及待,就要把話說清楚。我們說好了的,購房款一個人一半,我的錢已經湊齊了,領來了拆遷費,加上我賺到的錢,夠我付一半的。現現在們公平合理了,在同一個屋簷下,互敬互愛,你要尊重我喲!”
手中沉甸甸的,席況才反應過來,劉蘇悠悠已經鑽進臥室裏,把門反鎖了。
席況打開那個小包裹,裏麵是整整齊齊的人民幣,心中百感交集,這個丫頭啊,把兩個人分得這麼清楚,經濟獨立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樣,反而讓自己無話可說,也沒有用強的理由。拿著錢,回到臥室裏,把錢收藏在櫥櫃裏,然後睡在床上,就像是鍋裏的麵餅,翻來覆去的,像是要烤糊了,就是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