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過往，白窮的心裏一紮：“別說了。”
“不，我偏要說，這些話我早晚要跟你說清楚的。”
“那你說，我聽著。”
“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馬子，但也知道我有多放浪，這樣的我……”
白窮低吼道：“我沒有嫌棄你，以後誰要是說你的不是，我割了誰的舌頭！”
“你聽我把話說完，這樣的我，連我自己都覺得嫌棄，真的，一回到你的身邊，我就忍不住想起那些往事，就會覺得自己很髒。”
白窮的心裏生出幾分恐慌，他似乎感覺什麼東西要消失，想要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
“牡丹，留在我的身邊。”
“白窮，我努力過，但我真的做不到，你若是還喜歡我，就放我自由。”
“休想！”
“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甚至你要我去陪那些客人，哪怕對方是糟老頭子，我也沒有求過你什麼，而我今天隻求你放我自由。”
“白牡丹，我死也不會放你走！”
白牡丹將煙蒂丟在了車外：“就算你留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兩看生厭，何必呢？”
“跟我回家。”
白窮隻覺得自己說出這四個字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有些東西已經在他不在意的時候，擦肩而過了。
病房。
蘇悄握住封暮九滿是傷痕的手，將臉貼在他的手掌。
“阿九，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阿九，你不是說要親自照顧我嗎，現在你就這麼躺著，還怎麼照顧我？”
“阿九，再過五個月，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不是要看著她出生嗎？”
“阿九，你怎麼可以食言？”
隻不過躺在床上的人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她的視線瞬間模糊。
她陪著封暮九說了一晚的話，可他依舊沒有醒來。
第二天一早，蘇悄便操控著輪椅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他要多久才能醒來？”
“蘇小姐，他從高空墜落，而且又在島上昏迷了許久，如果不是那些漁民把他送來，他恐怕早就沒了氣息。”
“我知道，我也很感激那些好心人，更感恩命運的安排，可我還是希望他能夠好好的站在我麵前，陪著我聊天，對著我笑，而不是像個木偶一樣躺在床上，讓我一個人自說自話……”
“我很了解你的心情。”
他將片子放置在燈光下，對著黑乎乎的區域指了指：“雖然我們幫他切除了一部分腫包，但是還有一塊距離腦顱太近，我們沒敢動，你們可以尋求腦部知名專家來幫他做手術，或許恢複的可能會很大。”
蘇悄滿含感激：“謝謝醫生。”
離開辦公室後，蘇悄立刻撥通了高翩的電話，畢竟他在醫學領域有自己的人脈。
“我師父就是腦科頂級專家，隻不過他已經退隱很多年了，我去親自請他出山。”
“高翩，謝謝你。”
“別先謝我，我能不能請得動他，還要你的幫助。”
“要我怎麼幫你？”
“你還記得我師母送你的花種嗎？”
“當然記得，我把它種在了科研島上，現在已經開花了吧。”
“那我等你回來，跟我一起去拜訪師傅師母。”
“好，我今天會盡快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