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魚一樣,老子不惜的碰。”
傅北宸扔下這一句話便拿起不遠處的西服外套大步離開了。
他還是……沒舍得。
心軟是病。
傅北宸大步離開了別墅,摔門的聲音格外大,隨之而來的是薑知妤的眼淚。
三個月了……他還是怪她。
確實、明麵上所有人都對傅北宸恭恭敬敬,背地裏都說他是個被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傻子。
可是薑知妤從來都不想這樣做……也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會因為這件事情漸漸疏遠。
到今天,他們是夫妻。
卻遠的像是愁人一樣。
何其可笑?
薑知妤眼神呆滯,盡量不讓眼淚掉落下來。
……
夜,深沉的很。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男人的西服外套扔在了沙發上,而後倒在上麵摘下了臉上的金絲框眼鏡。
蕭肆野抬了一下視線,而後繼續手中的圖紙,用鉛筆在上麵勾畫著。
那上麵,是婚紗的模樣。
“蕭肆野。”傅北宸聲音沙啞著,語氣帶著無奈。“什麼是愛。”
什麼是愛。
聽了這話,蕭肆野畫著婚紗樣板的手頓了頓。
他說他很愛顧晚星。
可是有人說,那不是愛,那是占有欲和控製欲。
或許,可能是吧。
“我想把她留在身邊。”蕭肆野隻是回答了這麼一句,而後抬起視線看了一眼鍾表。
已經快淩晨了。
夜裏睡不著,就想著來公司提前處理處理工作之後陪她幾天。
“嗯。”傅北宸握著手中的酒瓶,落寞的笑了笑。“我以前,也是這樣想的。”
“可,她還是不愛我。”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淚從他的左邊眼角滑落。
可是她還是不愛我。
蕭肆野似乎也有些慶幸,說這話的並不是自己。
顧晚星說過,愛他。
“陪我喝點吧。”傅北宸坐起身子看著正在專心致誌設計婚紗的蕭肆野。
“我不會喝酒。”蕭肆野回了一句之後又開口,“你走的時候記得讓人把沙發換了,明天我老婆過來,她聞不了酒味。”
傅北宸揉了揉太陽穴,一拳頭砸在了沙發上。
“老婆老婆老婆,沒老婆會死麼!”傅北宸靠在沙發上,十分頹廢。
“沒她,早死了。”蕭肆野放下了手中的鉛筆,看著桌上的相框,指腹在照片之上顧晚星的臉頰處輕輕摩擦。“她在就好。”
傅北宸閉上了雙眼,握著手中的酒瓶神情恍惚。
“阿妤……”
蕭肆野瞥了一眼傅北宸,看著他臉頰的紅痕,應該是剛和薑知妤吵完架。
幾秒之後,蕭肆野撥通了薑知妤的電話。
“還沒睡吧。”
“沒。”薑知妤歎息了一聲,“剛剛傅北宸回來過。”
這件事蕭肆野也是知道的。
這對夫妻湊在一起除了吵架還是吵架。
“在我這。”
“已經喝醉了。”
“抱歉表哥,打擾你了。”薑知妤歎息了一聲,“我現在來接他。”
“我在公司。”蕭肆野說著點燃了一支香煙。“在我這,你可以放心。”
“我還是過來一趟吧。”薑知妤拿過了外套,“剛好有些事要和你當麵說。”
“嗯。”蕭肆野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剛剛進門的葉洐允。“去接薑知妤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