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葉洐允說著看向了沙發上一身酒氣的男人。“要不要把傅總弄走?不然辦公室染了酒味少夫人明天沒法待了。”

蕭肆野聞言看向了傅北宸,一臉嫌棄。

“放走廊地板。”

“這……是可以做的麼?”

人家傅北宸到底是個藥業集團總裁,讓人家睡地板,應該不太合適啵?

蕭肆野聞言抬起了視線看向了葉洐允,而後眉頭低皺了一下。

這是可以做的麼?

晚晚告訴他要溫柔,所以這應該不是可以做的。

“總不能睡我的床。”蕭肆野不耐煩的回答,“還是放地板上吧。”

“……好。”

葉洐允也沒有多廢話,直接把傅北宸扛起來放在走廊地板之後便大步離開了。

蕭肆野坐在辦公室裏思索半天,還在想著顧晚星所說的溫柔。

嗯,對人要溫柔。

想到這,蕭肆野還是起身走出了辦公室,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蓋在了傅北宸身上。

“我太溫柔了。”

做完《好事》,他還留名。

……

半個小時後,蕭肆野走進了停車場之後上了車。

“你和晚星又沒吵架,大半夜的怎麼不睡覺?”薑知妤回頭看著後座的蕭肆野滿眼疑惑的問。

蕭肆野點燃了一支香煙之後抬了一下視線。

“他在我辦公室睡得《很好》,不用擔心。”

薑知妤聞言眸色暗淡,對於傅北宸她沒什麼好說的。

“我找你,是想說蕭祁逸的事情。”蕭肆野瞥了一眼薑知妤之後說。

薑知妤聞言手指頓了一下,眼底浮現幾分不安。

“他……怎麼了?”

她有答應過顧晚星,不向蕭肆野透露她已經恢複記憶這件事。

所以現在,薑知妤就隻能裝不知道蕭肆野在說什麼。

蕭肆野隻是彈了彈煙灰,而後發出低沉的笑聲。

“你在我身邊做事,有年頭了吧。”

有年頭了?

是啊,反正這麼多年薑家的生意一直都是蕭肆野在照顧,他沒有一點虧待過薑家和薑知妤。

“表哥……我。”

“我知道她想起來了。”蕭肆野垂眸看著自己指尖的香煙,言語之中也聽不出怒氣。“當年的我病情嚴重,不會控製自己的情緒。”

確實……這麼多年,薑知妤一直都知道蕭肆野的處境。

他今年剛二十二歲。

但是,已經經曆了太多太多。

薑知妤也曾見過蕭肆野最脆弱的一麵。

這個男人,不像是別人看到的那般冷血無情的。

當年他對待顧晚星時的偏執情緒,誰都控製不了,包括他自己。

蕭肆野何曾不知道現在用一句“沒人教他,他不會”來掩飾當年犯的錯,這有做自私。

所以,蕭肆野沒說。

“表哥……你可以裝作不知道嗎。”薑知妤眼底夾雜著為難。“晚星那,我真的……”

“我了解她,所以沒說。”蕭肆野微微搖頭,從他的眼中看不出喜怒。“也就是我太了解她了,她一個眼神我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當然……因為你愛了她這麼多年。”薑知妤終於鬆了一口氣。

“在我眼裏,是愛。”男人修長的手指彈了彈煙灰。“在她眼裏,是不是束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