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聶安不是性子輕浮草率的人,不到場一定有原因。
“你別著急,我派人在周圍找找,或許是她在路上碰到了小麻煩,所以才沒來。”
但願如此。
電話結束後,聶玉顏的右眼皮一直狂跳。雖然她不密信右眼跳災這種說法,但盯著聶安的人很多,最近他們夫妻二人的風頭旺盛,保不準會出什麼事。
“還是沒聽電話……”關霜晨關掉手機回來,擔憂道:“順著安安姐過來的路去查,肯定能有線索。”
關牧洵也是這麼想的,帶著幾個下屬趕到現場時,遺留在現場的車燈正在閃爍,仿佛在對外發出求救信號。
“夫人的車……”
“車裏沒有打鬥痕跡,也沒有被撬開過。”
地上也沒有托痕。
什麼都沒有,一切風平浪靜。可所有人心裏都知道,不可能什麼事都沒發生。
聶安會一點防身功夫,如果被帶走,應該會反抗。
現場沒有任何可疑痕跡,說明聶安是自願走的。
“鍾楊,你帶人繼續排查,我去附近轉轉。”
鍾楊神情凝重地點頭,十個人分成三小組,分頭行動。
今晚不論如何也得把夫人找出來。
廢棄的別墅社區內,散發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氣息。這條路不通往市中心,而是在郊外一片僻靜的地方。早些年的開發商因為貪汙跑路,這片地至今的歸屬權還在打官司,因此就拖延到了現在還沒竣工。
那些別墅很多都沒裝修,到處都很黑,地上堆積著不少建築廢料,以及躺著老鼠的屍體。
一切都令人作嘔。
聶安睜開眼的時候,卻是在一間豪華的套房內,雙手被綁,腳在行走的過程中被尖銳的石頭劃傷,小腿還流著血漬,在白皙的皮膚上頗為矚目。
不顧疼痛,聶安起身尋找能逃跑的路線,以免待會隻能坐以待斃。
這是二樓……從窗戶跳下去的話應該還有一線生機。
“哢嚓。”
門開了。
走進來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梳著三七分的頭,因為發膠噴得太多,看起來就很油膩。
加上那張熟悉的麵孔,讓聶安現在很想作嘔。
居然是沈青山。
這廝上次對她動手動腳的事,她至今還沒忘。現在孤男寡女,她的手被綁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想而知。
“醒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滾開!”
聶安聲音淩厲,帶著百分百的警覺,她對除了關牧洵之外的其他男人,沒有什麼好感。
“敢碰我,先掂量掂量你自己幾斤幾兩吧。”
沈青山笑得不屑,慢慢靠近聶安,聲音帶著誘惑:“關牧洵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念念不忘?跟著我不好麼,保證你這輩子榮華富貴。聶安小姐,你在笑什麼?”
聶安的笑聲簡直毫不掩飾。
“笑你白癡。”
沈青山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住,狠狠扣緊她的手腕:“關牧洵已經要走下坡路了,你以為你能風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