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不開玩笑，不管對方是誰，更別說是司寒玨——
她悄然愛慕的頂頭上司。
“司寒玨”當時很是意外的盯著她看了一眼，竟然幽幽地對她來了句：
“看來我該給你放假了……”
“給我放假？為什麼？”
“戀愛結婚。”
“司寒玨”簡潔扼要說完，轉身要去洗手間，她下意識趕緊說：
“司總！我出去打個電話，馬上回來。”
她反常的言行，令“司寒玨”不由打量了她兩眼才道：
“怎麼今天打個電話還要彙報一聲，孟舒，你有事瞞我。”
她趕緊搖頭，並且搖得有些厲害，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僵硬，慌忙辯解：
“沒，都說了是被您帥的……我，我先出去了。”
她匆匆跑到門外，趕緊撥通文景的電話，但電話通了的時候，卻不敢貿然對文景說什麼，隻能轉著彎地問：
“文景，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的司總和每天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文景立刻開始八卦，“他和你表白了？”
這話讓她蒙了下，“你怎麼這麼說？”
文景在電話裏笑，笑得像是什麼都知道：
“嗨！這麼些年，司總身邊就你一個異性，哦，不對，還有個方大小姐，不過司總對她根本不感冒，小時候那點情意早沒了，我們大家夥私下裏都說，你和司總最般配，又整天在一起工作，不加班都至少每天十個小時……”
文景滔滔不絕論證了足足兩分鍾，才最後催問她，“快說，司總是不是要和你表白？所以你有點慌？”
他們在電話裏說到這，她下意識回頭看眼門上方的窗子，驚悚的一幕又出現了——那張陌生而英俊的臉不見了，“司寒玨”自己的臉又回來了！
實驗室雖然大，但隻有這一扇門，她就站在門口，打電話期間沒任何人出入！
管他裏麵是誰，就隻有那一個人……
細思極恐之下，她撫著布滿細汗的額頭，顫聲請求文景：
“文助理，能不能麻煩你派人送我去趟醫院？”
“現在？”
“對，現在，我心髒有些不舒服。”……
那天之後，她連續休息了一個星期不敢再去實驗室。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可以在短短的幾分鍾內，切換不同的臉……
假期一拖再拖，當接到“司寒玨”親自打來的問候電話之後，她不得不鼓起勇氣繼續上班。
但在那之後，她便不再和“司寒玨”同時下班，而是找盡借口比他晚走。
不為別的，隻為在他走後，查看實驗室的錄像視頻。
她整理那些視頻，差不多占去了她全部的休息時間。
她終於最後整理出來這個九分鍾的視頻。
視頻可以證實一點——“司寒玨”擁有不定時變換的兩張臉。
但屬於那張陌生麵孔的時間很短，所以好像“司寒玨”本人都不知情。
但，就在“司寒玨”這次失蹤之後，方婉婷忽然找上她，對她說出真正的司寒玨早已不在L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