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楊勇君看到人就有一些著急,歐陽離搖搖頭然後走過來,內力入耳,“外麵有人。”
楊勇君這才勉強冷靜有些,等到九皇子走過來,他才壓低了聲音,“殿下,魏凡狼子野心,他不僅僅是要跟著太子一起謀反,而是要自己當皇帝。”
“他哪有有這個本事?”歐陽離冷靜道。
“他要拿下江學裏。”楊勇君的聲音有些著急,“殿下,江學裏的小女兒現在在茶城,剛剛魏凡親自去了,他要在今天之前打下茶城,你說他用意何在?”
“江學裏的小女兒?”剛剛還十分冷靜的歐陽離有一瞬的失神。
楊勇君還在繼續說,“殿下,這些天你一直在我這裏,我們一直都說要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現在魏凡的真麵目已經漏出來,雖然現在不知道他後麵還有誰,但是現在茶城的情況危機,要是真的讓魏凡抓了江學裏的女兒,我.....”
楊勇君還沒有說完,就發現歐陽離的神色不太對,“殿下?”
歐陽離回過神來,這才跟上楊勇君的反應,“好。”他倒是答應的快。
歐陽離這反應一下子就讓楊勇君想起來剛剛魏凡說的,“哦,就是跟九皇子的事情鬧得天下皆知的那個小姑娘。”楊勇君突然一下子就拿不準歐陽離跟小姑娘到底是什麼關係,“殿下,江學裏的小女兒...”
要是關係好的話還好說,自己跟江學裏雖然多年不見,同窗的情誼還是在的,他的女兒就是楊勇君的侄女,楊勇君不能夠看著他的女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歐陽離現在去,正好可以幫襯。
要是兩個人關係不好.....
歐陽離倒是十分平靜,他站起來,“是我未來的妻子。”
楊勇君:“....”突然吃了一個大瓜,楊勇君都沒有反應過來,歐陽離的反應倒是很快,“楊將軍,我先走了。”說話的時間,歐陽離很快就消失。
房間裏麵再次安靜下來,隻有嘩啦嘩啦的水聲。
連熱氣都沒有。
水還是熱的,隻是不再有生命力再次往上撲騰,讓整個人房間都充滿熱氣。
楊勇君安靜在泡在水裏麵,這房間裏麵空無一人的死寂再一次讓他感受到絕望。
魏凡作亂之後,一夜之間他什麼都沒有了,那個時候楊勇君其實都已經打算把楊家軍交給魏凡,準備退休享福,他就一個寶貝女兒,外孫五歲,去年女兒又生了一個小女兒,可愛的要緊。
魏凡已經有了獨當一麵的本事,楊勇君已經在移交權利,因此魏凡突然動手,他連反抗的都沒有。
太快了,一個晚上而已,飯都沒有吃飯,楊勇君心想,從天堂到地獄就是這樣的感受吧,他親眼看著兩個外孫死在自己的眼前。
女兒根本就支撐不住這種打擊,自己的丈夫殺了自己的孩子,他當場暈死當場,魏凡一點憐憫都沒有。
過去的日子一下子就被重新推翻,楊勇君現在想一想,都不知道到底過去那些快活的日子是一場夢,還是現在這慘無人道的生活才是一場夢。
楊勇君從水中/出來的時候,水已經都冷了,外麵有人一直候著,楊勇君麵無表情的出門,他作為一個人的靈魂已經死了,現在他不僅僅是一個父親,一個家主,還是鎮守一方的將軍,他自己引入的狼,他必須要自己親手了結,這才對得起自己身上的一身鎧甲——雖然,可能再也沒有辦法穿上了。
九皇子不在,楊勇君的情緒更加低沉,他一個人在這個地方,之前歐陽離一直沒有走,一是還不是時候,再者就是他剛剛來的時候楊勇君的情緒確實非常糟糕,楊勇君不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人,他是在戰場上討生活的人,各種陰謀詭計和血流成河都是麵不改色走過來的,隻是現在,被自己親手培養的人捅了一刀,自己的親人都沒了,楊勇君一下子就失去了情感的寄托。
歐陽離的出現給了楊勇君非常大的動力,他必須要活下去。
但是現在歐陽離也走了。
楊勇君突然問,“魏凡在哪?”
這個府邸現在是沒有敢直接直呼魏凡的名字的,楊勇君是驍勇的將軍,但是對府邸的人也是友好的,但是魏凡不是,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好人,現在似乎是觸底反彈,徹底沒有人可以約束他之後,他變得格外的陰晴不定和凶殘萬分。
隨隨便便殺人,府邸的人都見怪不怪,同時也膽戰心驚,生怕下一個人就是自己。
“將軍在前廳。”
楊勇君沒有說話,直接朝著前廳去。
小廝還十分驚訝,以前楊勇君都是繞著魏凡的,都是魏凡故意湊過來,今天可是第一次,楊勇君這麼直接湊過去的。
魏凡看到楊勇君也十分驚訝,他剛剛給茶城寫了信,一定要抓了江薑,現在信鴿剛剛放出去,即使是這樣魏凡都是不過癮的,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楊勇君有了情緒波動,現在這邊沒有什麼更加重要的事,甚至說現在茶城就是最為重要的是,之前魏凡沒有親自去的必要,現在竟然已經迫不及待起來。
魏凡沒有想到楊勇君回來找他。
“爹爹這麼來了?”魏凡總是喜歡換個各種稱呼喊楊勇君,楊勇君都已經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