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是近一個月的賬冊,請您過目。”翠萍一大早來了王府,帶回賬冊給魏榕湘。
“魏庭綱有什麼異動?”魏榕湘點點頭,最近一段時間魏庭綱似乎安分的有些奇怪。
“二老爺那邊似乎沒什麼舉動,不過聽說,王夫人去了幾次左相府,都被趕了出來。”翠萍想起下人的議論,斟酌著回答左相府?
魏榕湘嘴角勾了勾,看來是攀高枝去了,魏清淑在大牢裏才呆了幾天,王品煙就坐不住了,她倒要看看王品煙能出什麼幺蛾子。
葉源泰那樣的老狐狸,就算是王品煙跪到葉府門口,也不見得會幫忙。求到左相府,王品煙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明天的時間空出來。”魏榕湘翻了翻賬冊,香萍翠萍兩人做事穩妥,魏榕湘沒什麼不放心的,隻是這兩個丫頭執著,非要每個月來送一次賬冊,魏榕湘便由著他們去了。
“是,王妃。”婉玲給魏榕湘杯子裏添上茶水輕聲答到。
魏榕湘一隻手托著下巴看向窗外,穿越到這裏有一段時間了,事情一茬接一茬的發生,直到現在,魏榕湘才抽出時間來。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去祭拜一下魏鴻儒。
若是沒有魏鴻儒,她現在說不定就是一隻孤魂野鬼到處飄呢。
“王妃,是否要給王爺說一聲。”不知想到什麼,婉玲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前些時間,王爺黑著臉下令把長公主送回了宮中,王妃可能不知道,他們這些下人瞧得是清清楚楚,王爺這是醋了。
長公主在王府天天纏著王妃,每每王爺下朝回來,看見長公主臉色黑的跟墨一樣,偏偏長公主沒知覺,送回皇宮都不消停,過幾天就來了王府。
“讓流螢去說一聲。”
魏榕湘幽幽地歎了口氣,司徒徹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一連好幾天都冷著臉,她哄也哄了,勸也勸了,司徒徹就扔下一句“自己想”,魏榕湘累覺不愛。
魏家祖墳在郊外的山坡上,魏鴻儒也埋在了這裏。魏鴻儒出事,原主深受打擊,一病不起,魏鴻儒下葬後,原主就一直臥床不起,因此魏榕湘這一段時間的記憶是模糊的,直到馬車到了魏家陵園,魏榕湘才有點印象。
陵園裏靜悄悄的,青白的墓碑整整齊齊排列,魏榕湘沒廢什麼力氣就找到了魏鴻儒和白宴婉的墳墓。
鼻子一酸,魏榕湘紅了眼眶。
“爹爹,娘親。”魏榕湘跪在墳前,聲音幾度哽咽,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埋在這裏的人原本應該跟她沒有關係,可魏榕湘抑製不住,悲從中來。
“王妃節哀,務必保重身體。”流螢和婉玲一人一邊跪在魏榕湘身後,擔憂的看著魏榕湘。
魏相,夫人,我本一縷孤魂,無意來到異世,占用了你們女兒的身體,實屬冒犯,請你們務必放心,該報的仇都會幫你們報了,望安。
魏榕湘心裏默默說完,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長籲一口氣,帶著兩個丫鬟離開陵園。
“王妃,魏相和夫人在天有靈,一定希望王妃過得開心平安。”婉玲小聲說到,魏榕湘微微一笑,拍了拍婉玲的手,正要說話時,流螢一把推開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