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榕湘從袖子裏掏出一個荷包,遞給言煜珩身邊的太監。
“這裏麵是安神香,放在陛下枕邊即可。”太監也是個機靈人,不用魏榕湘多說就明白了魏榕湘的意思,感恩戴德的拿著荷包離開了。
言珺寧中毒的事情,最終以海棠的死收場,魏榕湘安慰了言珺寧幾句,便和司徒徹一起離開了。
“梅兒,那盆花拿出去扔了吧,公主在養傷,聞不得那花的味道。”臨走之前,魏榕湘指了指床前擺的一盆花。花好看是好看,聞得時間長了卻容易讓人不孕不育。
“是,王妃。”梅兒點點頭,趕忙讓人去把花扔掉。
花也是太後那邊送來的,聽說是沂水一帶特有的花,開了花甚是美麗,言珺寧也很喜歡,專門擺到顯眼的位置上。但是聽到沂水兩個字,梅兒打了個寒戰,還是扔了吧。
魏榕湘救了言珺寧,在梅兒心中立了良好的形象,魏榕湘說什麼,梅兒都不會質疑。
太後想借著言珺寧中毒,對魏榕湘下手,沒料到魏榕湘竟然治好了言珺寧,還折進去一個海棠,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太後的寢宮裏,珍貴的玉器瓷器碎了一地,太監宮女兩股戰戰趴在地上,聽著太後發泄自己的怒火。
“賤人!”太後又摔了一個花瓶,氣得上下喘起。
“太後息怒。”芍藥跪在旁邊,小心的勸說到。
“息怒!哀家怎麼息怒?那個小賤人命就這麼大!”太後怎麼能咽下這口氣,要不是芍藥反應快,讓海棠再說出點什麼,後果不堪設想。
“太後,隻要魏榕湘還會進宮,我們就有機會,太後一定要保重鳳體。”芍藥垂眸。
“你說的沒錯,隻要她進宮,哀家就在宮裏等著她。”太後說完這句話,硬生生掰斷了一截指甲。
“海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讓海棠直接動手?”穆承灃坐在一旁,不讚同的看著穆寧柔。以往這個女兒心思縝密,怎麼會出這麼大的岔子。
“怎麼可能,海棠隻是尋來了毒藥。”
太後比穆承灃更生氣。
“那問題就出在香蘭那個丫頭身上。”
穆承灃眼皮子一跳,兩人相顧無言。
“海棠不是凶手。”回去的路上,魏榕湘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
“本王知道。”司徒徹摸了摸魏榕湘的後腦勺,海棠當然不是凶手,她隻是事情的策劃者之一。不過海棠死的也不冤枉。
“海棠跟著太後多年,作惡多端,死不足惜。”像是在安慰魏榕湘,司徒徹低聲說到,魏榕湘淡淡的“嗯”了一聲,到底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麵前,魏榕湘心裏有些不舒服。
雖然她是醫生,見過不少死者,但是這麼直觀的還是第一次,上一秒還在說話,下一秒就沒了呼吸。
魏榕湘突然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可怕之處“香蘭到底是誰的人?”魏榕湘真正疑惑的是這個,如果太後他們收買了香蘭,一定不會出這麼大的紕漏,然而香蘭臨時反水,還咬了海棠一口,肯定不是太後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