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亦城一翻白眼,“要本王下令雪狼衛將你的家眷全趕回豐郡?”
朱元慌不迭地大喊,“來人,把南園騰出來,讓王爺與洛大小姐住進去。”
—“把這兒挖了,本王要在這兒種上荷花,像荷苑一樣,要一眼望不到盡頭。再有,屋裏能換的全換上……”
夏府夏老太太聽聞唯一的外孫女被下了廷尉府大獄,領了三個兒媳匆匆來到後院書房。
“老爺,你說話啊,那廷尉監獄可不是人呆的。”
書房裏,夏明書坐在幾前,手把一卷竹簡,眼睛在竹簡上,卻是半分沒看進,可一直不吱聲。
洛花月發生這麼大的事,作為相國,他早知道這事。
夏連墨與三叔夏楠進來,一瞧此情景,趕緊去嗬哄夏老太太離開。
夫妻相處約摸六十年,夏老太太豈能不懂夫君,她不甘抹抹淚痕,率三個兒媳哭哭啼啼離去。
門被下人合上,夏明書輕問,“連墨,案子可查出什麼線索?”
夏連墨心情沉重搖了搖頭,道:“祖父,洛北王聞訊率雪狼衛去了廷尉府,看樣子是去搶人,不過,終是沒搶,但廷尉府裏鬧得像是炸開了鍋,聽說,洛北王要在廷尉府住下來。”
離亦城還嫌事鬧得不夠大嗎?不過,也好,有離亦城相護,外孫女吃不了苦,這樣想,夏明書憤憤摔竹簡於幾麵,“胡鬧!”
夏連墨道:“祖父,朱元是太子一勢之人。”
夏楠接過話,“太子也曾上門求親,小月兒安全。”
夏連墨擔憂地道:“洛北王介入,隻怕事情不會如三叔所想。”
在爭奪皇權的這條路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被毀滅的棋子。夏楠道:“不行的話,拚上丟官棄職,三叔也是要保小月兒的。”
是啊,哪怕是拚上夏家,也是保外孫女,夏明書撩眼夏楠,不言語。
小姑不來求,更要保了,夏連墨道:“祖父,依連墨所想,明日麵聖,連墨想個借口將這案子接過來。”
此案沒有牽扯任何官員,根本沒有借口,若有,那也是強扯,夏明書道:“你是至親,得避嫌!”
夏楠有幾分氣餒,“那如何是好?總不至於不管小月兒吧?”
離亦城既然介入,那就不光是夏家的事,是皇家的事了。離籌寵離亦城從不避眾,天下人皆知,夏明書道:“案子既已移交給廷尉府,相信朱元會有公斷!”
—太子府啪,一聲巴掌拍幾驚響,候著等誇讚的朱元嚇一跳。
離一夫陰陽怪氣笑上幾聲,自言自語,“二弟、洛北王,公然闖入國之重地廷尉府,看你怎麼給父皇、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朱元近一步,態度愈發地恭敬,“假借劉少之手報與洛北王,殿下這招真妙。”
依離亦城的張狂,他定會闖入廷尉府,果然如此,離一夫得意地道:“朱大人,主意雖好,但也得實施之人來得真。”
朱元謙卑一笑,“下官初入皇都,可以托辭為官之道不甚了解,殿下的主意妙就妙在此著,而下官就隻是遵殿下吩咐微微提醒一下劉少,洛北王還有十六箱求親禮在洛花月閨閣,如此遵命提醒,實在是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