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璡挑了挑眉毛,也跟著歎了一口氣,表示同情:“唉,家家有本難住的經啊!”嚴家就是太開明了,所以才教出眼前這個‘女俠’!
知道張婉靈是在晚上被劫走後,燕璡就顯得更加困惑與迷茫了。
他想了許久,然後俯身對著嚴芝說道:“既然她是在晚上被劫走的,那我們就等晚上再來看看看,沒準就找能找到某些線索。”
“晚上?”嚴芝臉色微微一白,“光想就覺得恐怖。”
燕璡睥了她一眼:“如果你怕的話,我一個也不是不行。”
一個白眼瞟過:“你想得倒挺美,甩下我一個人開溜?”
燕璡神情微變,想不到心裏的算盤這麼快就被她給拆穿了。
見他發怔,嚴芝忽地一手挽上他的胳膊,清澈如水的眼眸楚楚眨動著:“我要你保證!”
渾身一凜:“保證什麼?”
“保證你會平安帶我回岱環鎮,不會中途丟下我獨自開溜!”
燕璡劍眉微揚,似有不悅:“我為什麼要向你保證?”
不是事先已經說完了嗎,這一切隻是逢場作戲。
既然是戲,他幹嘛要許諾。
“因為……”嚴芝顯得有些羞澀。
“因為什麼?”燕璡有些不耐煩地追問。
嚴芝衝他傻傻一笑,然後反複的踢著腳下的小石子:“因為我……”
燕璡毫不留情的抽回自己手,轉身欲走:“不說就算了!”
“因為我是個路癡!”背後傳來嚴芝的憤懣聲。
燕璡腳步僵住,呃,這確實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僵硬的回過頭,咬牙問:“你幹嘛不早說!”
嚴芝無辜的眨眼:“我如果早說了,你會帶我出來嗎?”
“你!”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大步向前。
月色如練,夜風習習。
一改白日裏的喧囂熱鬧,月色下的永樂寺一片寂靜。
一高一矮兩道人影鬼鬼崇崇的四處遊蕩著。
“嘿,你說的線索呢?這裏除了蚊子外我怎麼什麼都沒發現?”瘦小的身影抱怨著。
“你急著什麼?就你這性子還想當女俠?一點耐性都沒有。”走在前麵頎長的身影猛得停下。
“你幹嘛好好的停下來啊!見鬼了?”緊跟其後的瘦小身影險些整個人撞上去。
燕璡伸手往前一指,指向一麵矮牆:“你有沒有看到那個人?”
“除了牆哪兒有人,你是不是見鬼了?”嚴芝踮起腳尖拚命的往前瞅。
燕璡睥了她一眼,不由譏諷:“我忘了,以你現在這個高度自然是看不到牆的那麵。這樣吧,你翻過去,然後在暗處把那個人給擒住,我想從他的嘴裏問一些問題。”
嚴芝想了想說:“我翻這麵牆是易如反掌,可是你呢?你要怎麼過去?”
燕璡俊臉微微一腆,含糊答道:“這個不用你擔心,高人自有妙計!你隻管按我所說的就行。”
嚴芝扁了扁嘴,一個縱身直接躍上矮牆,再一躍便落了進來。
翻過後,她才看清原來燕璡所說的那個人是個更夫。
更夫顯然沒有看到她,依舊拿著更鑼邊打哈欠邊晃悠的往前走著。
那麵牆的高度雖然隻到他的脖子處,但想徒手爬過對他這個文弱書生來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見嚴芝過去後,燕璡急忙奔到牆的另一邊,費力的挪著白天商販用來擺放物品的簡易木架,一步一點的往牆邊推去。
終於木架抵牆了,帶著一抺得意的笑他瀟灑的踩上木架,很輕鬆的便爬上牆頭,然後就忤在牆頭發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