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有一個月?”
“真的!爹,你是不是已經同意讓我跟他一起去找張婉靈了?”
“是……是的。”
“爹,您真好!女兒愛死你了!”嚴芝興奮的撲上去送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並且用力的在對方臉上啵了一口。
愛女的熱情獻吻讓稱霸一方的嚴嘯天在不好意思的同時有些飄飄然,呃,他的這個女兒雖然有此刁蠻有些任性,但至於活潑可愛甚得他的喜愛。
眼前的情景讓燕璡再次傻眼,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孩子家大庭廣眾之下抱著自個的親爹猛親個不停,是不是有點……
突然膝蓋一軟,他險些摔倒。
“你在發什麼呆啊,還不快向我爹娘行跪拜禮?”
燕璡踉蹌兩步站穩,一臉呆蒙:“啊?什麼?”
嚴芝瞪眼:“你啊什麼啊,一點規矩都不懂。我爹娘可是你的嶽父嶽母,你對他們行跪拜禮就是表示會對我負責啊。”
“對、對你負責?”燕璡有些結巴了。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一處陰霾,他不知道這一拜後,自己還有沒有後悔的餘地。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他隻不過是不小心間接了個繡球,怎麼就攤上這麼一連串的晦事啊!
盛夏蟬鳴的正午,與岱環鎮毗鄰的楚陽城內香火鼎盛人群湧動的永樂寺,正是張婉靈遭劫持的地方。
此寺位處楚陽城最繁華地段,進寺禮佛膜拜的善男信女們將整個走道、階梯、道路擠得個水泄不通。
混在人群中亦步亦趨的燕璡與嚴芝兩人東張西望的找尋著可能僅存的蛛絲馬跡,沿途挨個問著各個商家小販,可就是沒有查出一絲有價值的線索。
越走越問,燕璡的眉頭就皺得越緊,最後他幹脆不走了,站在人群之中一手支肘,一手輕搓著下巴,心裏不斷思忖,嘴裏不停念念有詞:“不對,不對……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拿著一串冰糖葫蘆的嚴芝湊了過來:“什麼不應該是這樣的?”
燕璡斜睥了她一眼:“你想想,這永樂寺這麼熱鬧,到處都是人甚至擠到連路都走不了,那些劫匪要如何辦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將張婉靈劫走還能不留下線索?”
嚴芝用力的咬下一個糖葫蘆,左頰腮幫子因食物在口中翻攪而脹大,漫不經心的說著:“哦,這個我知道。”
瞧見她這副醜樣,燕璡不由俊臉扭曲:“你可不可以……文雅一點?現在可是大庭廣眾,你這樣大口的吃實在不好看。”一個女孩家能流露出這種吃相,也實在是為難她了。
嚴芝揚起兩道精致的眉毛,存心似的用力再咬下一顆,嚼得更誇張甚至發生桀桀怪聲:“我樂意啊,你管得著嗎?”
末了還衝著臉色發青的他嫣然一笑。
燕璡抿了抿嘴憋著氣不去理會她的挑釁,悶聲道:“我既管不著,也不想管。”
頓了下,他微擰著劍眉問:“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剛剛所說的‘這個我知道’是什麼意思?”
嚴芝費力的吞下嘴裏的糖葫蘆,理所當然的說:“因為那張婉靈不是在白天被人劫持的啊。”
燕璡呆了呆:“所以說,張婉靈是在晚上被人劫走的了?”
嚴芝點頭:“是啊。”說完,因手指太沾無處擦拭便隻能眾目睽睽之下伸出舌頭,吮吸起來。
燕璡眼角猛得一抽,略做掙紮後從腰間掏出一條純白手帕頗為心疼的遞到她麵前:“呃,你先用這個擦吧,用完了洗幹淨還給我。”
嚴芝隻是微愣數秒便笑嘻嘻的伸手接過,用完之後竟無恥的現場丟了回去:“哈哈,謝謝了……送佛送上西,好人做到底,你就回頭自己洗一下吧。”
燕璡雙眼發愣的直直盯著她瞧,一個女孩子家懶到這個地步……
暗罵一聲自己多事後,他岔開了話題:“那、那個張婉靈她幹嘛要晚上來禮佛啊?”弄得跟拜鬼似的。
“這個啊,我知道的也不多,隻是聽我娘說了一些,好像是說那個張員外隻有張婉靈一個女兒,所以對其格外的寵愛。嗯,我覺得最大的問題應該還是出在張婉靈的臉上,誰讓她長得太美麗了,到哪都引人窺視。張員外為此處處限製她的行動,不許這個不許那個,更不允許她出去拋頭露麵,所以才會導致她就連去寺裏禮拜都得挑晚上偷偷摸摸的,就跟做賊似的,哈哈,現在想來還是我的爹娘好,開明!”嚴芝說起張婉靈的境遇不禁搖頭歎氣,表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