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行?如果我不幫你,就憑你那軟腳蝦的德性,即使打到張婉靈又如何,能從那幫惡徒的手中將她安全的搶回來吧?別到時反被人給揍得鼻青臉腫。”嚴芝好聲好氣的勸說著。

“別開玩笑了!”燕璡連連擺手,“我又不是傻子,跟你這個動不動就將劍架在別人脖子上的女人走在一起跟把腦袋別在腰間有什麼區別?我又不是活膩了。”

“不會不會,我保證不傷你一根毫毛!”嚴芝舉手。

“不行不行,生命隻有一次,我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燕璡的拒絕讓嚴芝變臉,她陰陰一笑:“好吧,既然你不肯,那我也隻好叫家丁們把你給綁回去交給我爹爹發落了。”抬眼望了望天,幽幽的說著:“你接了繡球已是事實,在我爹爹眼裏,你必須得娶我!你如果執意不想娶我,那麼我想我爹爹同樣會廢了你!”

“廢……了我?!”燕璡臉色微變。

“是啊,你戲弄了他的感情又讓嚴家顏麵掃地,他不把你剁了喂狗也會把你的腿給打斷。要不然怎麼出心裏的那口惡氣?”嚴芝回答得很輕鬆。

“等等!”燕璡打斷嚴芝的話,“我什麼時候戲弄了你爹的感情?”

“還說沒有?我爹可是一門心思的將想我給嫁出去,要不然你以為就他那摳門的性子會舍得花那麼銀子辦那這場繡球招婿?如果你讓他的期待落了空,你覺得他會輕易的放過你嗎?”

“嗬,難道這個岱環鎮就沒有王法了嗎?可以讓你們嚴家如此為所欲為?”燕璡一臉正義與憤慨。

“瞧你一副書呆樣,難道就沒聽過‘天高皇帝遠’?就算不把你弄死,整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是不可以。”嚴芝斂住笑意,很是認真的回答著。

燕璡的臉色微微發白。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緊張,你隻需陪我演一出戲,再讓我當你的保鏢,一個月後你在遵守諾言帶著賞金離開岱環,我繼續在嚴家當我的二小姐,我倆此生永不相見不就沒事了?”嚴芝趁機慫恿,語氣甜美而和氣。

“……真的隻有一個月?”燕璡有點動搖了。

“就一個月,多了我還不樂意呢!事成之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真的不傷我一根毫毛?”燕璡求證性的問。

嚴芝再次舉手,信誓旦旦:“嗯,我用我的人格保證!”

燕璡默了一下:“你能換其他的保證嗎?”

嚴芝:“……”牙一咬“我用我這傾世的容顏保證!”

燕璡得寸進尺:“如果你把傾世二字去掉,或許我就接受了。”

嚴芝:“……我用我的臉保證總可以了吧!你到底答不答應啊?!”

雖然還是萬般不情願,但他卻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時是沒得選擇,誰讓他倒黴的接了那顆該死的繡球呢?命啊!

“好……好吧,說好了,就一個月啊。到時賞銀全歸我!”

“是啦是啦,全歸你!我們走吧。”拉過他,嚴芝便往前走。

“走?去啊?”

“咦,不是說好先去我爹爹那演場戲嗎?你不走的話怎麼演?”

看著嚴芝那笑如春花的臉,燕璡不禁有點發虛,他總覺得這個丫頭笑得越燦爛,他就越危險。

一個愛笑,愛耍狠的刁蠻女子,究竟會隱藏著怎樣的城府?

當燕璡踏進嚴家之前,嚴家正沉浸在一片哀歎聲中。

嚴嘯天將手中的茶杯捏得咯咯作響,“我真是越想越氣,芝兒不爭氣也就罷了,那個明明接了繡球卻又認賬的家夥更是可惡!”

“爹爹,也興許也怪不了別人,沒準人家根本就不想接那球,隻是運氣不好給撞上了。憑心而論,有幾個男人會願意娶像二妹那樣彪悍的女子回家當妻子?換了我我也會跟那人一樣逃之夭夭。”

嚴家大少爺一邊搖頭,一邊悶哼。

聽到這話嚴嘯天的眼角抽了抽,卻不好反駁,正慪著,迎麵看到嚴芝拉著燕璡走了大門,當即驚得下巴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