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們瞧我帶誰回來了?”嚴芝將燕璡一把推到嚴嘯天麵前:“瞧,接了繡球的是不是他?”

嚴嘯天端詳了神情難安的燕璡幾眼,點頭:“是他沒錯!”

嚴芝跳到嚴嘯天麵前,得瑟的說:“怎樣?我很了不起吧?這下你們二老就不用再擔心我嫁不出去了,更不用再去弄那亂七八糟的拋繡球招婿之類的玩意了。”

看著她那滿臉的得瑟,再看了看滿眼不情願的燕璡,嚴嘯天的心底多半有了譜,微皺著眉繞了燕璡走了一圈:“你自己說吧,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想娶我的女兒?”

燕璡心下微驚,擠出牽強的笑:“當、當然是了。”

嚴嘯天定住,不以為然的拉高音量:“是?是的話你幹嘛要跑?”

“因為事出突然……所以就很不聰明的選擇逃跑。”

“是嗎?”嚴嘯天驀得湊近他,眯著眼直盯著他,試圖從他的眼神裏找出撒謊的跡象,“這麼說來,你是真心想娶我家芝芝了?”

“嗬、嗬嗬……”燕璡幹笑兩聲,僵硬的用力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了,要不然我幹嘛要去接那個繡球啊?”

嚴嘯天也跟著點了點頭,倏地臉色一變,喝道:“少來!說,你到底是不是被我的女兒給強押回來的?”

“爹!你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你看看他,毫發無傷怎麼有說是被強押回來呢?”嚴芝嬌嗔的叫嚷起來。

“滾,你什麼德性我還不知道!說吧,你明明不想嫁人,又幹嘛要把人家給強行帶回來?這中間到底有什麼意圖?”一改方才的粗野,嚴嘯天瞬間精明起來。

眼看自己的俠女計劃要被拆穿,嚴芝有些著急的衝著燕璡猛使眼色,希望他能出聲幫忙說幾聲,不想他卻始終雙眼死死的盯著地麵,對自己的‘秋波’全然無視。

恨恨的在心底咒罵一聲,她抬臉衝著嚴嘯天嫣然一笑,羞答答地說:“爹爹,你說得沒錯,我本來是不想嫁人的,可是現在情形不一樣了嘛……他長得這麼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我見到他的第一眼時竟不自覺得心跳加速,而那顆繡球偏巧又是讓他給接了去,我想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吧,我已經決定了,今生今世,非他不嫁!”

聽著她那滿嘴的肉麻話假話,燕璡呆若木雞,覺得有一股涼意從腳底板上往上直竄,渾身冷不丁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見嚴嘯天依舊一臉的狐疑,她繼而又轉過身衝著嚴夫人嬌聲道“娘,別人或許不相信我,但您一定知道我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吧?”

嚴夫人從糕點中抬頭,努力的瞅著眼前這位相貌出眾的男人,半晌點頭:“這小子的長相確實很符合芝兒口味,比起你爹爹簡單好太多了,看得連我都……”

嚴嘯天的臉當即沉下,重重的咳了一聲:“芝兒的口味?她小時不是還抱過院外的那條土狗睡過兩天?她的話能信?”

“老爺!”嚴夫人頗為不悅打斷了嚴嘯天的話:“芝兒雖然叛逆,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對我撒過謊,她撒謊時也是會隨對方人品而定的。”

隨對方人品而酌情撒謊?燕璡不由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他的人品很差?

“就是嘛,我從來就不會對娘撒謊!您別故意破壞我和娘之間的感情!”嚴芝立馬將自己貼到了嚴夫人的身上,緊緊的摟抱著對方,露出一副嬌弱無辜又唯娘是親的清純模樣。

“行了行了,你倆就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別忘了,這裏還有外人呢!”嚴嘯天很不屑的伸手指了指雙眼垂地的燕璡。

“爹爹,你弄錯了,他不是外人而是你的女婿!”嚴芝嬌羞的矯正著嚴嘯天。

“話不要說得太早,這個女婿我認不認還是一回事呢!”嚴嘯天嗤哼一聲後走回坐位,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嘿,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燕璡。”燕璡恭恭敬敬答道。

“哪裏人?”

“南方A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