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遠怎麼會跑到這裏來?是不是家裏發生了什麼變故?”嚴嘯天皺眉問道,如今朝堂動蕩,南方的局勢不比北方太平多少啊。

燕璡搖頭:“雙親健在,兄弟和睦,事業暫且興旺。”

嚴嘯天當即不解:“那你跑來這裏做什麼?”不可能單純的為了來接他女兒的那顆繡球吧。

燕璡:“進京備考。”

嚴嘯天有些犯愣:“進京備考,不是後年才開考嗎?你這麼早就跑來了?”

燕璡笑笑,言不由衷的回答道:“在下水土適應能力極弱,為了防止考場出現暈場或其他,不得不提前適應。”其實是他懶,不想這麼年輕就接手燕家的產業,他想再瀟灑幾年。

嚴嘯天扯了扯唇,花上兩年時間去適應一個地方的水土?如果是真的,那麼這種適應能力不能叫弱,隻能說比嬰兒還差!

“小子,我本來對你的第一印象委實不錯,但因為你衝著我笑完就跑的舉動令我顏麵掃地。所以,我現在對你十分的反感!”

嚴嘯天在說完這話後,兩眼瞪向天花板,表示不願再用正眼瞧他。

燕璡嘴角微微一抽,礙於嚴芝那警告味十足的眼神,他硬著頭皮裝腔作勢的說:“燕某對嚴老爺所說一事深表歉意,出請嚴老爺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燕某的一時魯莽。”

為了增強效果,甚至還半揖抱拳請罪。

他的翩翩舉止讓嚴嘯天不禁心底暗讚,但麵上依舊擺著一張臭臉:“哼!”

見此情況,嚴芝跳了出來出聲幫腔:“爹,你就別在怪他了,他也是因為有難言之隱才會做出這糊塗事。”

嚴嘯天睥眼看她:“難言之隱?”這詞聽起來就不會是什麼好事。

“是這樣的,他今天早上才剛接下鎮西張員外家的賞金啟事,答應幫忙尋找張小姐。”

“張婉靈?”嚴嘯天挑了挑眉,“難道,他是為了那一千兩了?”

“當然不是,他之所以會答應完全是因為……呃,總之他已經答應張員外了,不能言而無信啊。所以他才會在接了我的繡球後一直覺得不妥,就怕耽誤了婚期……”頓了下,嚴芝小心的看向嚴嘯天,嬌笑著:“爹爹,我已然和他仔細的商量過了,我們決定一塊去找那個張婉靈,不管有沒有找到,一個月後都會準時回來完婚,爹,您看好不好嘛?”

“不好!”嚴嘯天直接予以反對,一手指燕璡:“要找他一個去找,你一個女孩子去湊什麼熱鬧?乖乖的給我呆在家裏等著就行!”

“為什麼啊?”嚴芝有些急眼,腮幫鼓鼓的叫嚷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和他既然已經有了婚約就應該跟隨著他,再說,你看看他弱不禁風偏又麵如冠玉,您放心讓他一個人去啊?”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想他拿幌子也去圓你的江湖夢?我告訴你,做夢!如果真的不放心,我派幾個武師跟著就行。”嚴嘯天不耐煩的揮手。

嚴芝跺起腳來:“爹,你這麼說實在是太傷人了。好,如果你不同意也行,那我也就隻能讓婚姻作廢了。他長得玉樹臨風,張婉靈又出落的花容月貌,如果不跟著去我心裏不踏實。不踏實就會不信任,不信任就會不幸福,不幸福的婚姻我不接受!”

嚴嘯天聞言微愣,這丫頭說的倒還有幾分道理啊。

畢竟這小子長得一表人才,那個張婉靈又亭亭玉立,如果真出了什麼岔子,丟人的可是嚴家啊!

見嚴嘯天似有動搖,嚴芝趁熱打鐵:“爹爹,你就放心吧,我向您保證就隻去一個月,到期了無論有沒有找到張婉靈我都把他給拽回來。如果順利的話,你明年這個時候就可以抱外孫了。”

抱外孫三字讓嚴嘯天咻得兩眼一亮,是啊,嚴家已經有四年沒有再添丁了,他也好久都沒有逗小娃娃了。偷偷打量了嚴芝一眼,心想:以她的性格竟會說出這種話來,想來必是真的想嫁給眼前這小子,嗯,既然如此,她一旁監視對方的行為也沒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