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湖水的吸引,她便脫去外衣,隻著裏裳的下水,平仰的躺在湖麵上,望著那萬裏無雲的傍晚天空,她試圖放空自己,讓自己不再想任何事,不再為紅塵瑣事就煩惱,就這樣靜靜的順水而流。
也許是放空時放的太空了,當湖水將她送出湖泊,送到那彙集成流的瀑布口時,她才反應過來,但是似乎有點遲了,盡管她奮力的往岸邊流,但還是抵不過那水麵向下的力度,好在這瀑布與黃果樹瀑布相比隻是孫子級別,她想既然逃不到岸邊,那也就隻能順流而下了,但願這瀑布不要太高,下麵的水潭不要太深。
被衝下瀑布的那一刻,她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作死了。
被一條死魚般在水中翻騰了好幾下後,憑借著前世出色的水性,嚴瑾終於找到了方向,將自己頭腳調換過來,不再以倒栽蔥的方式,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往岸邊遊。
她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奮力脫離險境,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後,老天竟然還如此大方的送給她這麼一幕活色生香的畫麵,完全可以堪比專賣店裏男性內褲上的模特:那精瘦修長的腿,往上,呃,怎麼是一雙交叉的雙手,嗯,不讓看就算了,忽略。再往上,是兩條誘人的人魚線,襯托了那完美的倒三角形的身材,往上,八塊,足足八塊的腹肌,往上,再往上,哇!
嚴瑾跳了起來,看著那正狠命瞪著自己的男人,手指著他,嘴巴張的大大的,“哇!好大——”
“住口!恬不知恥!”燕延安厲聲喝道,本來在看到衣裳不整,露胳膊露大腿的嚴瑾從天而降就已經讓燕延安是反感至極,想不到她竟然還敢如此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上下打量,現在還妄想對他口出汙言穢語,真乃女性中的敗類,若不是她是燕軒珹的心上人,自己剛剛在知道是她時,肯定會弄瞎她的那雙色眼。
被燕延安這麼一吼,嚴瑾那沒有說完的話便吞進了肚子裏,隻是用眼睛往他的方向拋,嘴巴一扁一扁的。
心裏暗哼,不就是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嘛?而且該看的位置她又沒有看到!至於這麼生氣啊,這樣的男人在二十一世紀的海報和宣傳單上多的是。嚴瑾有點憤憤的想。
不過氣歸氣,但是看到燕延安那依舊沒有察覺的模樣,她還是不由的替他著急,“喂,你背後——”
“你敢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就讓你長伴於此!”燕延安被嚴瑾的膽大氣得滿臉通紅,都這樣了,她竟然還不懂得回避,這讓他如何撿衣服穿啊,他想不透,燕軒珹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
顯然燕延安也激怒了嚴瑾,她對著他大罵:“你豬啊,我是說你背後有好大的一條蛇!”那條蛇離燕延安也是越來越近,還囂張的吐著信子,對嚴瑾的提醒露出了不滿的眼神。
蛇?燕延安這才注意到身後有細微的草葉摩擦聲,他緩緩的回頭,對上的竟是一條長達快兩米的大蛇,那猩紅的信子正一伸一吐的。這下他是看清楚了,這是一條眼鏡王蛇!
瞬間他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此蛇一旦出擊,其速度可以說是風馳電掣,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激怒它,想到自己此時正像一顆剝了殼的雞蛋,手無寸鐵,若是冒然和它搏擊,萬一不幸陣亡,那不就是來也光光,去也光光了。
他極力讓自己鎮靜住,他不動,蛇也會暫時不動。
“死女人,還站著幹嘛,還不快把我的劍扔過來!”他對著正前麵的嚴瑾大叫著,一麵慢慢往後退,以防蛇的突然襲擊,在躲避蛇這種遊行的動物時,千萬不能跑直線,那隻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燕延安在想,萬一實在不行,就使用輕夫上樹,此時不是注意什麼形像的時候了。
聽到他的話後,嚴瑾是馬上跑到他放衣服的位置撿起那把名貴的劍,然後拔出劍鞘,就像扔鉛球一樣把劍給丟了出去,那把寶劍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大大的弧度後,擦過燕延安的臉頰直向長蛇而去。
燕延安有那麼一刻的呆滯,待他回神後,隻見那麼長蛇竟然一分為二,頭和尾巴都分別抖動著,伴隨而落的還有他那原本留在胸前的一縷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