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存在就是為了看診治病,他就像是保險一樣以防萬一而已。”
“我可不這樣認為。”張初樹陰沉著臉,“你一向自信與自己的醫術,所以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真正要命的是什麼。得了病的人之所以會死,是因為那些人從來都不把自己當人,有了病隻會拖著,等到身體上出現明顯的症狀時已經追悔莫及,這樣的人也值得?自殺的人咋自殺的時候也要想想,自己究竟值不值得這樣做。”
“我可不管這些。”徐文朝一如既往地和顏悅色說:“在我心裏眾生平等,任何人都沒有特例,還有就是,如果你們對網上的輿論束手無策,我倒是不介意站在人前,到時候人家唾罵我也好,指責我也罷,全都放馬過來。”
張初樹被徐文朝這一番話弄的哭笑不得,他站起身來又坐下。
“你還真想把這事兒給捅大?再說我上哪兒弄一個喝了毒藥的人給你做範例?真是胡鬧!”
徐文朝倒是沒有那麼在意:“把消息放出去,就會有人慕名而來。”
磨磨蹭蹭了半天到最後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徐文朝可沒有那麼多時間放在和他們兩父子爭論上。
回到辦公室立刻通過自己的社交軟件發出了有關於解毒針的消息發布。
果不其然,消息發布出去以後很快便湧進來一群水軍,對他是破口大罵。
措詞無下限到連林紫嫣都看不下去。
“我真的為你堪憂了。”林紫嫣擔憂道。
他認真地盯著電腦,恨不得把自己的頭都伸進去。
“怎麼了?”
林紫嫣起身靠在他的電腦桌旁:“那些網友說你的話你為什麼不生氣?反而還在裏麵挑一些問題回答?”
“你看仔細了,我回答的對象可都是身邊有人喝了農藥的。”
“那些人能給你帶來什麼呢?”林紫嫣有點生氣了,徐文朝好像不把自己的名聲當真似的,任由別人踩在腳底下。
“名聲這東西就是王八蛋,人雲亦雲一下就足夠遺臭萬年,我看重的從來都是技術,而並非這點虛無縹緲的東西,要不然早是教授了好吧。”
他說著,仍然仔細地握著鼠標的滑輪一頁一頁往下翻看,遇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還是會立刻回複。
看到有意向的,便打電話給秦思安,讓她按照自己發布的清單進行采購和配置。
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針劑全部放在了天海的急診部門。
徐文朝特地授權了急診科的醫生可以開這種藥,護士站也要放上幾根,當有農藥中毒的人出現時,可以第一時間進行注射。
任何一種藥物都是早發現早治療。
當徐文朝把這個消息送到急診部,急診部的醫生第一個站出來反駁。
“這種東西我怎麼可能冒著危險給你開嘛,沒有權威的東西根本就是對患者的不負責!”
這樣的結果也是理所應當,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身體裏麵注射的藥物是一個三無產品,任何人都不會輕易放過那個醫生吧?
徐文朝不再和他們苦口婆心,而是一個人回到辦公室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