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上麵纏滿了紗布。
“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小姑娘家家的這麼無理取鬧算怎麼回事啊。”
金織嘟囔著嘴,靠在椅子上:“我喜歡徐醫生,就要拿出氣魄來追的,我才不想等緣分溜走了才懊悔。”
“人家是有未婚妻的吧。”金柔兒問。
金織驚呼:“你怎麼知道的奶奶?”
“我還用知道嗎?”金柔兒冷哼:“全世界都知道了好不好,就你那咄咄逼人的聲音,別說是在病房外麵了,就算是站在醫院外麵我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你當我二十四小時昏迷呢?”
這時候金織才知道,原來金柔兒躺在病床上隻是不睜開眼睛不說話而已,並不是完全昏迷。
她嘟囔著嘴,朝著身後看去,徐文朝早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之大吉。
“給我做手術的是徐文朝徐醫生嗎?”金柔兒問。
金織臉紅著,點了點頭。
金柔兒笑了笑,像是一塊石頭落在地上:“要是從前,我肯定不同意做手術的,可是現在我反悔了,一定要配合徐醫生好好把眼睛養好。”
從小到大金織都長在金柔兒身邊,她從來沒有看到金柔兒有這麼柔情似水的一麵。
想當初就是知道她諱疾忌醫,所以才一直不讓徐文朝動手術。
沒想到,手術結束等著晴天霹靂的金織,竟然等來了金柔兒的誇讚。
誇讚的對象居然還是金柔兒自己最討厭的醫生。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金織不懂,其實在金柔兒被推進手術室時,她的意識就已經清醒。
因為打了麻藥的緣故,所以渾身不能動彈。
但徐文朝和彭曉媛兩人的對話,她可是聽了一清二楚。
金織不敢多說,金柔兒看了看四周,“把你爸爸找來,我有話跟他說。”
從金柔兒入院以來,金虎就沒有出現在醫院裏。
聽見她鬆了口,金織連忙點頭要出去打電話。
金柔兒拍了拍床板,金織聽見連忙回來。
“回去請,我這把老骨頭到是要看看他怎麼跟我低頭。”
得了消息的金虎匆匆趕到醫院,見金柔兒已經醒來。
他趕忙撲到床頭喊了一聲:“媽。”
金柔兒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人果然是金虎,抬手就在他臉上打一巴掌。
恰巧被進來的徐文朝看見,一時間進退兩難。
“徐醫生。”金柔兒見他進來,忙招手:“這是我的兒子,叫金虎。金虎啊,還不趕緊謝謝徐醫生救我這把老骨頭?”
金虎起身,看了一眼徐文朝,再看了一眼金織。
金織頓時心領神會。
“奶奶,徐醫生和爸早就見過麵了,之前您一直昏迷來著。”
“真的?”金柔兒問徐文朝。
徐文朝連忙點頭:“是啊老太太,我跟虎爺一見如故呢。您剛剛手術完,太傷神了不好,還是多休息休息的好。”
金織這才說道:“是啊奶奶,您還是好好休息的好。”
老太太點點頭,隨後又說:“徐醫生可是咱們家的大恩人,聽說我這個病要是弄的不好就隻能摘除眼球,我都要九十歲的人了,說話就得進棺材,要是臨了臨了弄了個沒眼睛,就算是到了下麵見到你爸爸也認不出來。”
“奶奶,您這是什麼話。”金織頗為忌諱,在金柔兒麵前一貫的大小姐做派也沒了。
金柔兒冷哼,不悅說:“CC,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不就是看上人家徐醫生了嗎?那人家徐醫生已經有了未婚妻了你還裹什麼亂。”
這話說出來,金織那叫一個啞口無言。
金虎也愣住,瞪了一眼徐文朝:“媽,您這是從哪兒聽來的?”
“還從哪兒聽來的?你這個當爹的難道就不會多問問啊?”金柔兒氣不打一處來。
自從金家的老頭子去世之後,金虎和金織兩人的脾氣就開始不對付。
也是因為如此,才凍暈在半道上。
說起金虎,在外麵那叫一個耀武揚威,等到站在金柔兒和金織麵前,就像是慫蛋一樣,一時間沒了窩兒。
老太太發脾氣,兩人站在一邊更是大氣兒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