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呢?”
“回宗主大人,右使大人辦事去了,不在無妄樓。”
“罷了,她不在,你去幫我查一個人。”
“是。”
阮執事跪地,堅定回複。
一個時辰過去了,藍羽裳想查找的東西終於有了結果。
她從無妄樓中慢慢走了出來,特地交代了阮執事不要想送,謹記暴露身份。
沒想到,她剛走出無妄樓,就有人突然衝了過來。
“你想幹什麼?”
藍羽裳警惕的盯著這個打扮樸素的農婦。
隻見她遞過來一封信,藍羽裳剛接過,她就跑了,消失在人群中。
信紙的封麵寫著:杜妍兒親啟。
“李韞的信?”
藍羽裳認出信封的字跡出自李韞手筆,遲疑後打開。
“切,真是太小看人了。”
藍羽裳搖搖頭,將手上的信紙撕成碎片。
回到宸王府後,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王爺在哪?我要見他!”
“書房。”
婢女小心翼翼的回著。
她來到書房外,董樂樂將她攔在了外麵。
“杜夫人,王爺剛才墓園回來,不見任何人。”
“麻煩董侍衛前去通報一聲,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見他!”
藍羽裳說破嘴皮,董樂樂硬是油鹽不進,她隻好大喊大叫起來:“王爺,是我杜妍兒,妾身現在有事想進您一麵。”
“杜夫人,你太無理取鬧了,屬下都說了,王爺不見人!”
董樂樂生氣的鼓著腮幫子,他真是越發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讓她進來。”
書房中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
董樂樂瞪了藍羽裳一眼,不滿的讓開了。
隨著“吱呀”一聲,她就推開了門,頓時一陣書香氣味衝進她的鼻子裏。
李韞站在書桌前,修長的手指正握著毛筆,在宣紙上畫著什麼。
隨著藍羽裳慢慢走進,結果看到他在宣紙上畫的,竟然是她自己。
一瞬間,藍羽裳竟忘記了開口說話。
李韞畫上最後一筆,捧起畫紙吹了吹,直到上麵的水墨幹的差不多了。
“第一千二十三張。”
他默念了一句,放在了桌角厚厚的一遝畫稿上。
“王爺這是在畫誰?”
藍羽裳明知故問,就想知道他心裏到底有沒有半分羞恥。
“本王的王妃。”
李韞伸手撫摸著厚厚的一遝畫紙,深情憂傷:“閑暇時間便會作畫一幅……時間長了,爬忘記他的一顰一笑。”
不知不覺,便畫了一千多張。
而且這一千張沒有重複,全部是他腦海裏的藍羽裳。
藍羽裳冷冷勾起嘴角,這家夥又開始裝深情了,想惡心誰?
“王爺,關於殺害薑貴妃的凶手,我已經找到了。”
她的聲音堅定且自信。
“本王給你的信,你看了嗎?”
李韞抬起冷眸,幽幽的盯著她,大拇指在食指側麵來回摩挲著。
“看了。”
藍羽裳頓了頓,繼續輕鬆道:“王爺覺得薑貴妃之死是皇上故意安排的,所以認定我絕對不可能查出什麼結果,就算查出來了這個真相,也不可能給皇上定罪,更不可能有人會相信我的話。”
“既然你明白本王的意思,為什麼還要繼續查?”
李韞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原來杜妍兒不過是李熙想要捉弄的對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