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許諾尷尬的轉身鑽進房車裏。
她怎麼會不小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卷進髒衣服裏了呢,真是太大意了!
厲銘寒勾起唇角淡淡一笑,隨即把房車的門關上,從外麵給反鎖了。
聽到動靜,許諾回過頭去看,就見自己被厲銘寒關在了房車裏。
“你做什麼?”
“今天晚上你就住這裏。”厲銘寒聲音淡淡的說道。
許諾也搞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把她一個人反鎖在房車裏,那他睡哪兒?
許諾扒著窗戶,看著站在黑夜中的男人偉岸高大的身影。
意識到自己的關注點跑偏了,許諾緊忙收回思緒,她為什麼要考慮厲銘寒睡哪裏的問題。
陶白在房車外支起了帳篷,原本安排總裁住房車,他就隻帶了一個帳篷,哪裏想到總裁還能屈尊跟他擠帳篷的。
眼下這種情況,他寧願一夜不睡,再怎麼說也不能跟自家老板睡在一起啊。
“總裁,帳篷搭好了。”
聞聲,厲銘寒點了點頭。
“去休息吧。”他說完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
“總裁您不……”陶白滿臉的尷尬,差點脫口而出問總裁要不要一起去睡……
“我睡這裏。”厲銘寒看出他的為難,說完側身躺在長椅上,閉目養神。
雖然是在夏天,但荒島深山裏晝夜溫差很大,更何況這種季節到處都是蚊子,怎麼能讓總裁露宿荒野呢!
陶白想勸一勸,但看厲銘寒決絕的態度,他很明白總裁一旦下定決心就沒有人能左右,於是隻好無可奈何的回到帳篷裏。
許諾透過窗戶看到厲銘寒竟然睡在躺椅上,不禁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奇怪。
自己帶的房車自己不住,非把她關在這裏,她才不覺得厲銘寒是好心,明明嫌棄她嫌棄到要離婚的地步。
許諾搖了搖門把手,確定車門從外麵鎖死了,但這點程度怎麼可能困住她。
雖然房車很好,但許諾不喜歡被人控製的感覺,尤其是被厲銘寒。
她搬來凳子,踩在上麵,用隨身帶著的卡子,卸掉了房車車頂上天窗的螺絲,爬了出去。
縱身一躍輕而易舉的逃了出來。
厲銘寒躺在椅子上,雙手枕在頭後,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冷俊的臉龐棱角分明,在星光的照耀下,好看的輪廓更顯立體。
遙遙望去,許諾有片刻的失神,她悄聲靠近,將從房車裏帶出來的毯子蓋在厲銘寒的身上,然後轉身離開了。
厲銘寒睡眠向來很淺,許諾逃出房車的動靜聲他聽得一清二楚。
果然這個女人,他左右不了。
失控的煩躁情緒頓時湧上心頭,厲銘寒正欲發作,忽然感受到有柔軟溫暖的東西蓋在了身上,心裏咯噔了一下。
沒想到,她竟還關心他。
所有的脾氣頓時煙消雲散,就連厲銘寒自己都沒發現,有朝一日他竟然會被一個女人輕易順毛。
許諾回到自己的帳篷,因為先有厲銘寒一係列奇怪的舉動,這次她特意留了個心眼。
她回想起厲銘寒好像是因為看過她居住環境之後,才毅然決然帶她走的。
事出反常必有因,尤其是厲銘寒這種男人,做事向來講究原則,不會沒有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