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夜王府裏麵，還是有不少好吃的。
若鳳君燁真的因為高興而宴請，她不蹭白不蹭。
如此想著，蘇應綰來到前門，便瞧見夜王府的馬車，停在國師府門外。
馬車上的謹言，朝她招了招手。
蘇應綰微微訝異，按下心中疑惑，上前問道。
“你怎麼駕著夜王府的馬車來了？”
謹言從馬車上跳下來，聞言聳了聳肩。
“這是我們王爺吩咐的，有夜王府的馬車來接不好嗎？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蘇應綰無語。
她之前雖然把鳳君燁的記憶大致清了一遍。
可被皇上側麵警告，要他與國師府的人保持距離的事，她並沒有動。
鳳君燁這是明知故犯？
也不知道，他那顆腦袋是怎麼想的。
馬車既然已經到了這裏，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也都看到了。
鳳君燁都不避嫌，蘇應綰也懶得管那麼多，坐到馬車上。
謹言駕車，朝夜王府去。
路上，蘇應綰朝謹言打聽。
謹言也不清楚，鳳君燁請她過去做什麼，更不知道鳳君燁有沒有請其他人。
蘇應綰安慰自己，既來之，則安之。
到了夜王府，走進鳳君燁住的院子。
天邊紅霞，如火燒了一般通紅。
火紅的霞光，鍍在鳳君燁身上，竟是凝出一層悲傷的氣息。
“來了。”
鳳君燁朝她招了招手，讓她過去坐下。
石桌上，擺了一桌的好菜和糕點，旁邊還有一壺酒。
蘇應綰走過去坐下，順口問道。
“聽說，今日公審，出結果了嗎？”
鳳君燁提著酒壺，倒了一杯酒，正端起酒杯。
聽到這話，動作微滯，眼簾微垂，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
深邃的黑眸，如墨一般濃稠，叫人望不清，裏麵的落寞下，摻雜了多少情緒。
空氣中，沉默了幾秒，鳳君燁放下手中酒杯，忽而問道。
“喝酒嗎？陪我喝一杯吧。”
蘇應綰正要拒絕，看到他已經重新倒了一杯酒，朝她遞來。
她猶豫了一下，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與他輕輕一碰，仰頭灌入喉中。
辛辣的液體，流過喉嚨，仿佛一路帶著火，在胃裏炸開。
蘇應綰蹙起眉頭，感覺舌根辣得快斷了。
她舀了半碗老鴨湯，喝了一口，緩解一下口中的不適。
側目見鳳君燁又是喝了兩杯。
他沉默著沒說話，神色冰寒，如覆了一層寒霜的冷刀，透著肅殺之意。
身上的氣場，一寸一寸的冷下去，讓人愈發不敢靠近。
蘇應綰的勺子，在湯裏輕輕攪動，小心翼翼問道。
“你心情好像不太好。”
“嗯。”鳳君燁低沉的應了一聲，又是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蘇應綰不太能喝酒，朝他舉起了碗。
鳳君燁臉上劃過一抹訝異，露出一絲輕笑，舉起酒杯，和她的碗輕碰了一下。
一人喝酒，一人喝湯。
“要不然，跟我說說？”
鳳君燁瞧了她一眼，隻是朝她舉起酒杯。
蘇應綰撇了撇嘴，朝他舉起碗，喝了一口湯。
“你叫我來，總不可能就讓我呆呆的坐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