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為虛常輕薄她，鳳芷若才動的手，那她現在不應該是這樣的神情。
陳堯從旁邊拉了兩個椅子過來，一個給了二長老。
自己坐在另外一張圓凳上，腿下意識的往上搭。
但這圓凳太小，他的腿搭不上來，陳堯也就放棄了。
“五公主，你能說說，你殺死虛常的經過嗎？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虛常是因為對你有非分之想，想輕薄你。
你是出於自主防衛，才會殺了他，但我想，真正的真相，應該不是這個吧？”
“是我殺了他……”
鳳芷若淚盈於睫，哭得像個孩子，她也隻會一直重複著那句。
“是我殺了他……”
她現在的情況，和在山洞內的不一樣，也和之前鳳皓明所說的情況不一樣。
陳堯一時也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鳳芷若。
反正無論是哪一個，都不可能是山洞裏的那個。
在山洞時，她肯定是被狐妖控製了。
那之前呢？
那現在呢？
陳堯想撐著腦袋，手肘也找不到支點，腳不安的在地上踮著腳尖抖動。
他把鎖妖繩遞給鳳皓明道：“沒事把這東西栓在腰上，看著你妹點，我們晚點回來。”
鳳皓明接過鎖妖繩，點點頭。
他知道這東西，就是剛剛綁鳳芷若的繩子，可給他有什麼用？
陳堯起身欲走，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你幫忙再找個人。”
陳堯從儲戒中，拿出之前狐妖逃走的時，留下的人皮。
看到這東西，鳳皓明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這……這是……”
陳堯淡然道：“人皮。”
鳳皓明：“……”你是怎麼做到這麼淡定的？
“這是那個狐妖留下的，你看看是哪家的姑娘。”
鳳皓明強忍著心裏的恐懼和不適，從陳堯手上接過，發現這人皮臉的部分，有些麵熟。
展開來看，忽然發現，這人他認識。
“這是芷若之前的貼身丫鬟，荷葉，荷葉失蹤已經有段時間，之前一直沒有找到。
我這才重新安排了兩個丫鬟，照顧芷若，隻是沒想到，荷葉竟然已經遭此毒手。”
陳堯和二長老聽了，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兩人沒有繼續在這裏逗留，而是朝國師府去。
想到昨晚上的事，陳堯問身旁的二長老。
“二長老，你昨晚追的那個人，沒有追到嗎？”
陳堯想，可能二長老看到他的信號，就沒有再繼續追。
他放信號，確實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怕打不過那個狐妖。
而那個狐妖，也很有可能，是怕有人來，所以才會用替身術逃跑。
“沒追到，他身上有保護結界，我無法看出他的真身。”
二長老沉吟半晌，忽然開口道。
“不過，我看他的身形，和那個國師很像……也隻是很像。”
他後麵補充的那一句，也是不太確定，不想冤枉別人。
兩人翻牆進入國師府，陳堯立刻回到房間，躺下呼呼大睡。
巳時左右，才有丫鬟過來敲門。
“仙家，國師為你準備了些早點。”
外麵的門推開，丫鬟端著早膳進來，在屋中逗留了幾息，很快就離開。
之前他們就說過，已經辟穀，或是在辟穀，是不吃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