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國師還是給他們準備了些早膳。
陳堯稍微休息了這麼一下，起身出來，坐到桌邊。
檢查了一下桌上的包子和榨菜，確認裏麵都沒有什麼問題。
即便如此，陳堯也還是沒吃。
吃東西誤事太多。
想到那個狐妖說的，關於蘇應綰的事，他心裏一直惴惴不安。
問二長老，二長老也避重就輕，不回答他，老油條性質顯現無疑。
問清玉子，恐怕他也不會說實話。
問秋景榮……
這事屬於已經發生，應該是可以說的吧？
陳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給秋景榮寫了張紙條，用靈鴿送過去。
“二長老，今日有什麼安排嗎？”
聽到隔壁傳來國師的聲音，陳堯走出房間，伸著頭，朝隔壁的院子望去。
二長老在院子裏練劍，國師剛從院門外進去。
陳堯足尖輕點，落在院牆上，才從院牆上下來。
二長老見了，眉心嚴肅皺起。
“這不是有門嗎？偏得翻牆過來？你看看你。
一天天的瞎跑，腳上全是泥，把人家院牆都蹭髒了。”
二長老批起人來，全然不顧及對方是什麼身份。
以至於忘了，他還得叫陳堯一聲太師叔祖。
陳堯一抬頭，看向剛才他踩的地方，上麵赫然掛著一塊微幹的泥。
他趕緊雙手抱拳，對國師道。
“抱歉抱歉，實在抱歉，國師大人，我不是有意的。”
“無事，都是小事，一會兒讓人來打掃幹淨就行。”
陳堯聽著他的客套話，低頭望向自己的腳。
昨晚在竹林裏竄了一晚上，腳上自然帶上了一些泥。
由於最近天氣還是挺幹燥的，以至於他都沒有注意到。
他偷偷又打量了一下二長老的鞋，卻是發現，他的鞋，幹幹淨淨的。
陳堯：“……”還真是成熟穩重，連這都想到了。
國師是來找二長老討教問題的。
此人身上還有嫌疑，二長老就陪他聊了兩句。
陳堯閑來無事，在國師府中自己溜達。
溜到後院浣衣房時，兩個中年婦女，正在裏麵洗衣服刷鞋。
陳堯淡淡的朝裏麵瞥了一眼，佯裝路過。
隻一眼，他好像看到了什麼，又退後了幾步，朝裏麵望去。
他腳指頭動了動，低頭看向自己腳上的鞋，走了進去。
“兩位姐姐，忙呐。”
兩位婦人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陳堯幹脆叫得甜一些，她們也好搭理他。
兩位婦人聽到這一聲姐姐，眼中果然都露出喜色。
“原來是陳上仙，你在這裏做什麼啊？”
穿著碎花裙，在洗衣服的婦人，搭理了陳堯一聲。
“我腳下有點髒，來刷刷。”
陳堯抬起腳，給兩人看。
青蔥的年紀，笑容青澀，看起來，就是和和氣的鄰家少年郎。
這樣的人，最是得婦人喜歡。
“哎，上仙，你把鞋子脫下來，我來幫你刷就行，刷你這鞋底，也不耽擱。”
帶著木梳的婦人朝他招呼道，順手給他拉來一個矮凳。
“那就麻煩這位姐姐了。”
陳堯也不推脫，坐下來把鞋脫了，看到旁邊放著的鞋，他好奇問道。
“這是國師的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