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灰,說道,“我在江湖上行走不多,這符號看著甚是詭秘,想來也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的聯絡訊號。也不知道是衝著什麼來的,你我行事一定要小心。此間上官蓮之事處理完,我也要趕緊回岱山上守護文先生。”
喬先永卻越看那符號越覺得略微眼熟,像是在哪裏見到過,兩個瞳孔的眼睛...
喜兒拍拍他說,“喬少俠,別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他娘的!上官那賊人怎麼樣了?”
“聽府內人說好像已經能下地走動,臉色也恢複如初,高燒也已褪去。像是不礙事了。”喬先永答道,“你還真是神醫啊,哈哈。”
“這不男不女的怪人,還不如死了的好,老子實在是醫者仁心,沒親眼看他作惡,隻能救他。”喜兒狠狠的唾了一口。“喬少俠,你說接下來如何是好?”
喬先永來時的路上就已經思考過這個問題,此時他試探的問道,“喜兒兄弟,你若還能在山下耽擱幾天,不如先住兩三日,每夜我倆都去那繡樓看看上官蓮有何動作。三日之後鏢隊要出發上京城,我也就沒法再守得呂小姐安全,隻能倒時再想辦法看如何提醒這白沙鏢局了。”
喜兒搓了搓手說,“喬少俠,不如咱哥兒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那上官蓮綁了,給他扔到岱山裏,他愛做男人做男人,愛當少女當少女,也不用出來再禍害。”
喬先永卻直搖頭說,“喜兒,現下咱們所有的想法都隻是懷疑和推斷,並沒有實證。萬一冤枉了或者傷害了好人,你我良心如何過的去?我父母就是無緣無故的被惡人所害,這在我是絕對不可以做的。”
喜兒的良心似乎是很過的去,他在岱山之上什麼千奇百怪的人都見過,對於善惡倒也沒有太大的所謂。聽喬先永如此說,他便問,“喬少俠,那不如夜裏子時,你我還在上次的假山石處相見可好?且去看看這上官蓮有沒有作什麼惡。”
喬先永點點頭說,“就這麼決定。白沙鏢局府內最後一趟巡邏變是子時之前結束,想來如果那上官蓮會有所作為,也是挑子時之後動手。”
二人說定夜裏見麵的時間地點,喬先永便匆匆趕了回去向老三複命,胡亂的說了些白神醫聽聞,甚感欣慰,交待到不必吃什麼滋補中藥,以食療為主等等一幹廢話。
喬先永留心看著,隻見一眾老媽子在小院中進進出出,一會兒簇擁著一群人進了去,看上去像是呂氏陪著呂秋嫻又回到了繡樓,料是上官蓮身體恢複的不錯,小姐院內的一切日常事務又開始重新按照往常進行。
黃昏晚飯時分,隻聽從小院之中傳來了流轉悠揚的古琴聲,這琴聲如泣如訴,讓人聽的愁腸百轉。片刻後,有個纖弱的少女聲音和著琴聲唱了起來,但歌聲顯然比琴聲遜了不知幾等,隻是因為嬌嫩清脆,所以也甚是好聽。
喬先永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走近小院門旁,向繡樓之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