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槍還刺在韋湘軍的咽喉上。
普通人若是受了這麼重的傷,必死無疑。
可我怎麼也想不到,他還能做出反抗,而且攻擊手段詭異。
他就像是毒蛇般,腦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的角度扭轉。然後猛地抬頭,生生拔長數寸,兩頰一鼓,一口夾帶著鮮血的黑霧噴湧而出。
我躲避不及,被黑霧噴了個正著。
雖及時屏蔽呼吸,但黑霧劇毒無比,熏得我眼睛有滾燙液體流出,不知是血是淚。
同時,感覺腦袋昏沉,天旋地轉,胸口發悶。
昏沉中,我提著長槍後退,怕對方再施毒手。
後退過程中,聽到兩側的瓦片上發出劈裏啪啦如炒豆子般的聲音。竟是周圍飛舞的蜜蜂觸碰到黑霧,成片墜落,可見黑霧的毒性有多強。
刷刷……
視線模糊中,看到韋湘軍身影竄動,似要朝我撲來。
砰砰砰!
這時,院子中響起了槍聲,韋湘軍好像中彈了,躥下屋脊,速度飛快,消失在屋後樹林中。
黑霧毒性太強,屋脊的空間本來就狹窄,此刻腦袋昏沉,不辨方向,腳下踩碎瓦片,整個人摔倒,朝地麵滾下去。
我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調整自己落地姿勢,雙手護住要害,避免頭部觸地。
不然三米高的房頂,若是不幸,真能摔死人的。
一個喃麼法師,若是從自家屋頂滾下去摔死,那可真的要被別人笑掉大牙。
下落的過程很短暫,料想中與地麵親密接觸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因為我發現自己被人接住了。
公主抱,我條件反射地攬住對方脖子。
再然後,因為自己太重,慣性作用下,將對方壓倒在地。
聽聲音,對方倒是摔得不重,因為懂得卸力。
不知道趴在對方身上什麼地方,隻覺得一陣柔-軟,非常舒服,一股誘人的體-香直往鼻子裏麵撲進來。
這香味似乎令我清醒了一些,貪婪地再次深呼吸!
下一刻,我感覺自己被人狠狠地推開,翻落一側。
“姓伍的,你無恥!”
耳邊響起黃小容惱羞成怒的聲音。
我躺在地上朝她看去,視線太模糊,隻看到她模糊的輪廓,也不知道她此時是什麼表情?
“你……你……還流鼻血……”黃小容指著我,氣急敗壞。
我想說自己很冤枉,那是因為中毒才流的鼻血。
“抱歉……”
我說了一句,掙紮著連滾帶爬朝自家房間摸去。
好不容易爬進房內,視線更加模糊,呼吸-急促,趴在地上劇烈嘔吐起來。
韋湘軍噴出的那口黑霧,毒性實在太強,必須得想辦法抑製-毒性發作。
身後腳步聲響起,黃小容追進來,她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開口問:“你怎麼了?”
“蛇毒……快……角落有罐浸泡成黃色的酒……給我喝……”
黃小容聞言,哪裏敢耽擱?忙給我倒了小杯黃酒遞過來。
我一口氣喝盡,頓覺呼吸順暢幾分。
黃小容想將我扶到床上休息,我搖頭讓她扶到角落處藏酒的地方。
那裏有一個玻璃罐,裏麵浸泡的並不是酒。
看到它完好無缺,我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真是酒鬼,都這樣子了,還想著自己的酒,真不知道你腦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
黃小容見我抱著玻璃罐,一陣無語,她自然不知道這玻璃罐裏麵裝的東西有多麼重要,還以為裝的是我浸泡的藥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