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石洞太淺,沒有藤蔓遮擋的緣故?
這次睡著後,總感覺身體暖洋洋的,如被太陽曬著。
但與往常暴曬在太陽底下又有些不一樣,沒有那種焦躁之感,像是浸泡在溫泉中,很舒服。
肩膀的傷口,如被無數螞蟲噬咬攀爬,穌穌癢癢,難受中傷痛的折磨倒是漸漸減緩。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旁邊唱歌。
細聽原來是手機鈴聲。
不是自己的手機鈴聲,自己的手機在昨晚就已經沒電了。
從熟睡中醒轉,我看著洞頂呆滯了數秒,才徹底回魂。
掙紮從地上爬坐而起,這麼一動,牽扯肩膀傷口,痛得眼淚直流。
鈴聲是從黃小容兜內傳來的,昨晚那種混亂的情況下,她的手機竟然沒有落下。
她此時緊靠著我,仍舊在昏睡中,但臉色比起昨晚要好了許多。
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蛇毒已經解了。
雖眉頭緊皺,臉上痛苦之色未退;但呼吸平緩,總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你欠下我一個天大的人情……”
我嘴角露出笑意,喃喃自語,從後者褲兜內摸出手機,看上麵的來電備注是鄭局,應該是黃小容的上級領導。
沒有接聽,將手機放在一旁,低頭查看黃小容身上的傷口。
她身上裹著一件血衣,用紅繩纏著,衣服的鮮血已經幹了,被磨得破破爛爛。
昨晚將弄到她洞內,都沒來及解開捆在其身上的紅繩。
紅繩亂成一團,如蛛網一樣難以梳解,我用小刀一一割斷,小心翼翼地解開纏在後者傷口的繃帶。
除了蛇咬的地方,她身上還有五六處傷口,都是被野貓鋒利的爪子所傷。
最嚴重的小腿處,傷口長達十幾厘米,深見骨頭,還好都不是致命傷,但落下傷疤是避免不了的,日後恐怕都不能穿裙子了。
傷口紅腫,有膿血流出,可能是受了感染。
我揉了揉額頭,脫掉後者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褲子,拿著自己的血衣走出洞口,來到小溪旁清洗。
清洗衣服的時候,小溪的水都被染紅了。
洗幹淨衣服,低頭查看肩膀上的搶傷。
昨晚可能是動得太厲害,傷口上敷著的草藥脫落,露出黑兮兮的傷口。
傷口周圍有些紅腫,但中心位置已經結了血痂,觸碰的時候火辣辣的。
“自己的身體素質似乎增強不少,傷口一晚上就能結疤,流了那麼多血,睡醒後居然沒有太強烈的虛弱感,反而力氣恢複不少。”
我心中驚訝,想起昨晚自己被貓妖奪舍時,曾喝下小石棺內,屍解仙留下的白色液體。
傷好得這麼快,應該與那種白色液體有關……
這倒是和阿公說的一樣,那種東西能增強體質,有易經伐髓的作用,是可遇不可求的寶液。
不然,普通人若是受了這等嚴重的槍傷,加上失血過多,又經昨晚那般胡亂折騰,現在能不能醒來還不一定。
更不要說像我這樣,能活蹦亂跳的從洞裏麵走出來,還能洗衣服……
“這次倒是因禍得福,等傷勢痊愈後,身體力量應該會增強不少吧?”
白色液體有神奇的功效,但並不是靈丹妙藥,不可能生死人白骨那麼神奇。
槍傷嚴重,不是兩三日就能好轉的。
現在我左臂不但恢複了知覺,還能勉強活動已經算是奇跡。
往後幾天被傷痛折磨在所難免……
“不知道蓑衣翁他們是否已經將蛇妖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