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露出第一縷魚肚白時顧滄海抱著沉睡中的郝連菲敲響自己臨時住所的門鈴,三分鍾的等待讓他的好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是有多久沒在生活瑣事上費心了,居然會被擋在門外。
終於在第七分鍾時克裏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從裏麵打開了大門,一路迎了上來,甚至在沒看清顧滄海懷中抱的是誰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要接過他懷中的人。
“三少,我來……”話還沒說完,被顧滄海一腳踢了出去,雖然沒用全力還是讓克裏悶哼一聲,連呼倒黴,怎麼顧家人都喜歡用腳踢人呢?之前才被二少踢了一腳,結果三少又在同樣的位置補了一下。
顧滄海也發現克裏的異常,剛才那一腳的力道他控製的很好,踹倒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不至於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他邊走邊問。
克裏從地上站起來,捂著肚子說;“半夜被二少打了一頓。”二少下黑手呀!自己心情不好拿他發泄,他那是他對手。
克裏這句話講完的時候顧滄海已經走進了客廳,腳步頓住,望著滿地狼藉仿佛被颶風掃過的客廳,讓他眼底竄出一股怒火,隨即低頭看著在他懷中睡的香甜的郝連菲,緊抿的嘴角慢慢軟化,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抱著她舉步往二樓自己的臥室而去。
克裏在後麵踉蹌的追上去,追到一半猛的愣住,“等等……剛才三少抱的是女人?”克裏雙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三少緊閉的房門,“三少也會抱著女人回家?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
回到房間顧滄海把浴缸的水放好,正要幫郝連菲洗澡的時候冷不防她忽然睜開眼,讓他俊臉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然後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剛才的失常。
郝連菲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有一瞬間的失神,很快,她唇邊綻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把他推出房間。
某人被關在外麵仍舊不死心,“你確定不用我幫你洗澡嗎?”
浴室裏傳來“嘩啦”的水聲,顧滄海得不到回應繼續說;“你確定你全身還有力氣自己動手嗎?”
“滾!”郝連菲終於怒了,拿起台上的香皂狠狠的砸在門上。
某人禽獸,居然還好意思炫耀。
顧滄海眼底的笑容愈發明顯,隔著一道門他甚至能想象到菲菲因為生氣而明亮生動的眸子和緋紅的雙頰。
“那你洗過澡先休息。”不放心的交待一句,這才離開主臥室,推開門正看到克裏守在走廊裏,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
“以後不許再守在門口。”
“是!”剛才通過庭院和門口的監控克裏已經知道三少懷中抱的人是誰了,此刻正滿心的激動和佩服。
“二少人呢?”
“在房間。”
“客廳的東西是他砸的?”顧滄海站在二樓的扶手處看著樓下,毫不意外的問。
“嗯!二少回來後就很不正常,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三少您還能看到我站在你麵前那是我命大。”
顧滄海輕輕的歎息,揮揮手讓克裏回房間休息,轉身朝顧霖海的房間走。
偌大一個顧家,諸多不省心的人,他到底要操勞到什麼時候。
顧霖海的房間位於主臥的旁邊,中間隔了一間書房和健身房,房間門沒關,裏麵燈光明亮,打開的窗戶把窗簾吹的在空中亂舞,東方第一縷朝霞已經透過窗戶落在藍色的水床上,此時顧霖海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顧滄海搖頭,在離床三步遠的位置停下腳步,感覺看到二哥,所有的好心情都沒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原諒二哥的所作所為,親自把他帶在身邊。隻有他自己心裏明白,這不是原諒,作為顧家的家主他沒資格說原諒,他的任何決定都必須站在家族的角度考慮。
想到一直以來暗中調查的結果,顧滄海心底的陰影幾乎壓的人喘不過氣。
顧家現在需要二哥,二哥也必須為顧家付出一切。
伸手捶了顧霖海一拳,結果他閉著眼睛一點反應都沒有。
“遇到白司雪了?”顧滄海也不指望能把他喊醒,徑自找了個懶人沙發坐下,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雪茄,熟練的用打火機點燃,嫻熟的深吸一口。
顧霖海聞言身體一下彈跳起來,氣勢洶湧的看著顧滄海,“你還知道什麼?”
漫不經心的彈彈煙灰,順便鄙視了一下雪茄質量不夠好,後才說;“我知道的多了,你想知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