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淵笑了一下，卻沒有叫住她。
有時候有些人比他們自己想的還要清楚知道自己怎麼做。
紀其姝回到公主府，打發了劉嬤嬤派來打聽消息的人，這才能坐下來休息。
“你看起來心事重重。”俞初蓉給她倒了一杯水。
紀其姝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整杯，但心裏還是亂的很。
她看著俞初蓉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這麼看著我很犯怵。”俞初蓉坐下笑著說道。
紀其姝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我和沈秉淵合作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他們的目的就是改變臨國現狀，但是……”
“你是想問我的立場嗎？我和你們自然是一塊的。”俞初蓉說道。
“我剛得到消息，舒太後當年換孩子的事情另有隱情，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調查。似乎從她坐穩了這後宮的位置之後，就一直暗中派人調查你的去向。這事情也許你可以找山一問問。她對你若是有母女之情，你可以選擇退出。但你知道的，我也有我想保護的人，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太多了，我不能讓你把這事情告訴他們。”
俞初蓉淡淡一笑：“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這事情我早就從山一那邊打聽過了。說實話，我起初是有些猶豫的，可看到民不聊生，還有你們為臨國所做的事情，我便生不起二心了。”
“蓉姐姐，我可以送你走的。”紀其姝再次說道。
“不走。何況你們利用我來給你們打探消息，她又何嚐不是利用我想要拿捏你們。同樣是被利用，我到寧可被你們利用，畢竟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把我當親人，但宮裏那位就不一定了。”
“蓉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突然之間俞初蓉在談及宮裏的人時居然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了，這很不正常。
俞初蓉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是發生了一些事，我想著不重要就沒告訴你。不過你現在對我都這麼坦誠了，那我也不打算瞞著。她……要我暗中監視和你來往的人，無論是誰都要上報。”
“讓你監視我和我身邊的人？這種事情她隨便找個暗衛做的都可能比你好。”紀其姝皺眉說道。
“你也覺得奇怪吧。所以我知道這是試探我。她對我並不信任，說的話我也隻能聽一分，其他都是虛假的消息。”
紀其姝皺眉說道：“還有別的嗎？”
“別的……她似乎對齊商特別感興趣，已經不止一次在我麵前提起過齊商。估計還是惦記齊商背後帶來的巨大利益。我覺得要不了多久她會再次向你征收錢幣。”
“這個我早就料到了，所以得讓你配合我演出戲，向他們要錢。”
“要錢？”俞初蓉吃驚的很。
紀其姝說道：“你覺得殺一隻羊比較好還是圈養一群羊比較好？”
“這是什麼意思？”俞初蓉還是聽不懂。
“如果宮裏的那位夠聰明，她就應該知道，如今就把我給壓榨光了，那也就隻能讓她短時間內得到好處。可如果培養我，讓我的齊商壯大，她卻等於有了一個長久的錢袋子。你說她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