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時,兩人的臉就隔了不到十厘米,彼此呼吸貼緊,而身體,也貼到了一處。太過親密的姿勢,尤其是兩人都意誌清醒的時候,平日是不可能的。
吉娜臉一下就紅了。
卡夫也注意到了這點,尷尬地咳了咳,問:“沒弄到傷口吧?”
“沒,不礙事的。”吉娜回答。
兩人陷入了沉默,病房裏的溫度似乎是有些高了,他們都覺得有些熱。
吉娜連忙找了話題,“穆先生他們呢?”
“突然有事,走了。”
“就走了啊。”
“嗯。”
好不容易把吉娜安排在輪椅上坐好,卡夫額頭甚至冒出了薄汗。
天氣很好,陽光暖意融融,地上麵的空氣也清新不少,吉娜閉著眼呼吸著,心裏卻覺得怪怪的,具體是哪裏怪,她也想不明白。
莊園裏空空的,安靜得很,以至於她能聽到身後卡夫的呼吸聲,她突然察覺到怪異。
“Jake呢?”Jack是卡夫的保鏢,平時一般都跟隨在他左右。
“他家裏有事,回去了。”
吉娜“哦”了一聲,隻是有些奇怪,Jake是孤兒,哪來的家人呢?不過也可能是她記錯了,沒準也可能是Jake的父母找回來了呢。
她蹙了蹙眉,又問:“Danial呢?”Danial也是卡夫的保鏢,Jake不在,他就會替上。
“請假了。”
“David?”
“請假了。”
“Aaron,Alan,Bill……”
“請假了。”
吉娜呢喃一聲,“都請假了啊。”
卡夫咽下口水,“嗯。”
“可是廚房裏的人都走了,我們吃什麼?”
“我做。”
吉娜悶頭想了會,覺得還是不要問他會不會做飯這個問題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應該,是會的吧。
卡夫給穆煜澤兩人買的機票是到美國西雅圖的,隻是飛機在空中不到一小時,就緩緩降落了。
至於原因?
自然是飛機起飛前,穆煜澤換了去夏威夷歐胡島的票。
機場出口的地方異常擁擠,舒靜曼緊攥著他的手臂,生怕走丟。
“我們還在夏威夷,卡夫知道了怎麼辦?”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會知道。”穆煜澤篤定。
“哦。”她半信半疑。不過,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從鄉村走向都市,不同於可愛島的寧靜,歐胡島是典型的大都市,是夏威夷州人文和經濟中心,據統計,夏威夷約75%的人口都居住在此,所以是觀光客必到之地。
兩人在檀香山一家酒店住下,午後,一起去到威基基海灘,因為舒靜曼說她想要學習衝浪。穆煜澤沒意見,這本來也在他的計劃之內,雖然心知她並不會遊泳,學衝浪十有八九也是看了那本旅遊宣傳冊的一時興起。
果然,真到海邊沙灘時,舒靜曼興奮地看著海中衝浪的人拍手鼓掌,一個勁跑上跑下的,絲毫不提自己要衝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