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逝去,轉眼間,距離那場萬眾矚目的焦點之戰僅剩最後一天了。
各色人等幾乎都來到了中央星域這片廣袤且富饒的地方了,靜候明天的戰鬥,都迫不及待的想獲取第一手消息。
每個人都在期待的同時,周無涯這個始作俑者卻還在與他的過去戰鬥。
這段時間他足足挑戰了夜燭三百零一次,卻無一例外,最終都是棋差一招無奈落敗。
但他的進步也是肉眼可見的,起碼他已經從被動挨打到現在的棋差一招了。
周無涯單手持槍,大腦飛速的運轉著。
“怎麼會沒有破綻...”
夜燭身側環繞著那柄長劍,似乎像一麵禁軍之牆一般,將他牢牢護在其內。
“在找我的破綻嗎?”夜燭微微一笑,說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周無涯咧嘴一笑,身形猛然向前衝去,同時口中振振有詞道: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也不會輸給我的過去。”
長槍未至,點點寒芒便已刺痛了夜燭的麵龐。
但他卻仍舊不慌不忙的緩緩抬起了手中的劍。
夜燭微微側身,躲過這一槍的同時又精準的刺中了周無涯的手腕。
隻聽‘啪’的一聲,虎嬰破邪槍應聲而落。
周無涯手腕雖然吃痛卻麵不改色,迅速收拳,身子在空中一個翻轉,一團爆裂的金色火焰驟然乍現!
夜燭見狀也瞬間拋出了手中的長劍,右掌瞬間化為了一團漆黑的水,輕而易舉的便化解了周無涯的攻勢。
“凶水?”
周無涯一擊落空也不氣餒,身子在半空中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形態,一記鞭腿撕裂空氣朝夜燭頭顱揮去。
夜燭似乎預判到了他的動作,左臂高高抬起,擋於頭顱之上。
轟——
隻見山石以夜燭雙腿為中心向四周崩裂,一條條蛛網狀的裂縫浮現。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夜燭的眉頭深深皺起,他右拳猛然朝周無涯轟去,卻被其借助自身為踏板輕鬆抽離。
周無涯頓時眉飛色舞道:“怎麼樣?這一腿力道可還足夠?”
夜燭撕下|身上的黑衣,簡易的將左手小臂給固定了一下,心意一動,那把落於地麵的長劍便再次被其握於手中。
長劍在手的他氣勢便完全不一樣了,像是絕世凶獸一般,鋒芒畢露!
周無涯連連咋舌,說道:“也不知道你是跟誰學的,我從來沒有用過劍啊!”
“劍乃兵中君子,光明磊落。”夜燭緩緩說道:“何須人教?”
“胡說八道,我就用不好劍。”周無涯微微撇了撇嘴道。
其實他在選擇長槍作為自己的武器之前,也曾幻想過自己將來使得一手好劍,當一名行俠仗義、仙氣飄飄的劍客。
畢竟哪個少年不想自己風度翩翩,走到哪裏都懷中抱著一柄絕世寶劍呢?
但是當他第一次握住天叢雲劍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當一名劍客,就是好像無論是自己還是手中利劍都在互相排斥。
“那是因為你瞻前顧後,不知持劍者當一往無前!”夜燭上前一步,一字一頓說道。
“是因為你想得太多,不知持劍者須斬斷愁腸!”
“所以你隻能用的好長槍,進可攻,退可守!這才符合你的本性!”
“而我不同,我隻是一個虛幻的‘影子’,是一個永遠也走不出這座大山的人。”
“我沒有情感,我隻知道我誕生的意義便是為了在這等你來挑戰。”
“因此,殺伐果決的長劍,才是最適合我的兵器。”
說著,夜燭眼神複雜的看了周無涯一眼,撣了撣長劍沾染的沙礫。
“這是你最接近勝利的機會,拿出你全部的天賦吧!”
周無涯深吸一口氣,大腦在飛速的運轉。
“如今我沒有兵器,絕不可與其貼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