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濃一想到左愈對她的冷淡態度就氣得不行。
“是他執意不解風情,我難道還能直接逼他和我怎麼樣?”
她冷聲道:
“如果我把想和他怎麼樣的意思做得太明顯,隻會讓他懷疑我別有所圖,到時候把我一腳踢開,你利用美人計從他這裏下手的計劃就徹底黃了。”
白承瀝見她變了臉色,仍然笑得輕浮:
“所以你是改變了對付男人的一貫策略,準備徐徐圖之?你還不承認,左愈已經讓你嚐到失敗的滋味了,在這之前,你還以為所有男人都會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
謝濃瞪著他,恨聲道:
“見到我吃癟對你有什麼好處,何必說這些。就算他不吃我的美色又如何,我仍然有的是辦法讓他信任我。到時候隻要達到你的最終目的,不就完了?換一種方式也一樣。”
白承瀝沉下聲音:
“記住你說的話,不要把事情搞砸。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謝濃知道白承瀝這個人的手段有多陰狠,即使有恃無恐如她,也不敢真的得罪了麵前的男人,隻是笑道:
“你就放心吧。左愈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溫瀟的眼睛其實根本就沒有毛病呢。溫瀟就是他的死穴,隻要拿捏住了這個死穴,還有什麼難處?”
聽到這裏,藏身在落地窗後的白藍雪頓時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來謝濃真是白承瀝安排到左愈身邊的人,而他們令人不齒的利用左愈對溫瀟的愛意下手,不知要圖謀什麼。
忽然,白承瀝的目光掃到被簾子遮住的窗邊,厲聲道:
“是誰?”
這個露台的設計很複雜,除了他們走進來的入口,還有一扇落地窗可以通向另一個房間,黑色如夜幕般的窗簾將那扇窗擋住,白承瀝這才沒注意到可能隔牆有耳,以為隻讓帶進來的便衣保鏢守住入口就不會被聽牆角了。
但剛才,窗簾晃動了一下,白承瀝這才注意到那裏可能有人。
如果真的有人,不是連他和謝濃的對話都聽去了?
“追!”
他對帶進來的便衣保鏢厲聲道,自己也衝上前,卻發現落地窗已經被從裏麵上鎖,沒法推開。
這裏是公爵府,他再急躁也不能把落地窗直接踹開。
否則就沒法和宅邸的主人交代。
白藍雪壓住呼吸聲,看著站在她麵前的少年,沒被麵具擋住的眼裏似乎有萬千言語。
左惟墨鬆開捂住她嘴的手,拽住她的手腕,帶著她跑出這間房。趁著白承瀝帶人從另一邊繞道過來時,左惟墨已經領著白藍雪下樓回到了人聲鼎沸的大廳。
“你——”
白藍雪開口,卻被左惟墨打斷。
“下次不要再偷聽別人說話。”
他的聲音很冷淡。
她一時愣住,隨即對著少年的後背輕聲道:
“你認出是我了?你為什麼跟著我?還是說,你隻是碰巧走進那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