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堯...是我對不起你...”
“是，你是對不起我！”曹欣怒吼道，“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被千夫所指，我也不會難產，我更不會被逼著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流逝！”
“全都是因為你！哈哈哈我親愛的哥哥啊！”曹欣又哭又笑，根本就是個瘋子的模樣。
哭著哭著，她掐著杜浩的手便漸漸鬆了，杜浩也終於有機會喘口氣。
他此時完全沒了花花公子的模樣，上位者的氣勢散發開來。
他像個古代公子一樣，行為舉止都極為規範講究。
他將曹欣抱入懷中，嘴裏隻有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
漸漸的，曹欣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杜浩捧起了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阿堯...我愛你的...”
一句話，曹欣的身體便變得有些透明了起來。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杜浩：“你說什麼？”
“我愛你啊，阿堯...”
我愛你啊...
阿堯...
這是她等了幾百年的話啊...
隨著曹欣的身體越來越透明，杜浩身體裏也分割出來另一縷魂魄。
這是曹當存有記憶的殘魂。
啪的一聲，曹欣的靈魂變成了無數碎片，灑落在各個地方。
亮晶晶的，在黑暗中，很是唯美。
她原本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主。
從小受盡了萬般寵愛，哥哥也對她無比疼愛。
但是這份愛，慢慢變了質。
不僅是她哥哥曹當對她的，也包括她對自己哥哥的。
曹當為了隱瞞這份感情，處處留情，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風流太子的模樣。
曹欣也從不捅破那層窗戶紙。
本以為，一輩子就會這麼過去了，誰曾想，卻是噩夢的開始。
夜黑風高之時，曹當被奸人所害。
也就是那晚，兩人有了夫妻之實。
但曹當是太子啊。
是未來的皇上。
不出意外的，曹欣被皇家拋棄了。
她如過街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為了坐實她水性楊花的身份，皇後甚至不惜找人輪了這個親女兒。
出嫁那天，夫家嫌棄她，更是處處羞辱她。
皇家為了滅口，把她折磨致死。
她恨呐。
她好恨。
所以她化作了厲鬼，纏著皇家。
她看見曹當娶了她夫家的女子為妻，她看見她最愛的人下令殺了她的兒子。
她的屍體，被釘在恥辱柱上，警示眾人，殘破不堪。
她在鏡子麵前，看著自己，一遍又一遍被淩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自己死去。
她不能動，不能說話，她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是怎麼讓她在屈辱下死去的。
她發誓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但是，很快，她就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再出來時，便是因為一個叫永方的男人，跟她做了交換。
鏡中鬼的一生令人如此唏噓，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杜浩在地上昏迷不醒，孩子們也在她消失的那一刻齊齊倒地。
她本是想利用杜浩，報複他一生的。
她要讓他看著杜家的孩子，一個個死去，以報她的失子之仇。
她本來還想生一個孩子，隻要她的孩子出生，即使再怎麼畸形，杜家的未來還是要交到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