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奎一起把車開進了斯丹自治州州政府所在的城市,沒想到車子剛開到收費站就被收費站裏的幾位工作人員叫住了。幾位工作人員讓我和阿奎把車開到收費站旁邊的空地上,其中一位工作人員撥了一個電話出去說:“有軍車過來。”
隨後不久,一群警察過來,將我和阿奎層層圍住。一位胖警察看了一下我和阿奎說:“現在斯丹城一律不準車輛和行人進出。請問你們是那支部隊的?”
阿奎回答:“我是雲南軍區的,退伍了,現在有急事,想到州政府去一趟。”
“急事?現在州裏也是一片混亂,你們就別進去自找麻煩了。州長他們,都在忙著對付僵屍。其實,也不是僵屍,隻是染了某種病毒的人群。現在,全城都封鎖了。聽我的,回去吧,那種病毒,比非典都厲害,人一旦染上,就像得了狂犬病一樣,口吐白沫,亂抓亂咬,見人咬人,見狗咬狗……”
“我的家人被綁架了,對方勢力強大,穆河縣公安局管不了……”
幾位警察聽說我們在州政府裏有熟人,於是上下打量了我們一會兒,便十分友善地用警車替我們開道,直接將我們送到了州政府的政府大樓前麵。
州政府大樓在一片寬闊的廣場後麵。廣場上沒有行人,陽光暖暖地照耀著泛白的水泥地板。遠處的噴泉,時不時地噴射出一股股十幾米高的水柱。
把車停下,那些警察把我和阿奎送入政府大樓以後就離開了。在政府大樓的州長辦公室裏,我們見到了身材臃腫的州長。州長見我們進來,便先讓我們坐下,並讓女秘書去給我們倒茶。“你們先坐坐,最近有一種病毒侵入我們自治州,傳播速度十分神速。這兩天,為了防止這種病毒的擴散,我們每天都要親自出去,和人民醫院的人共同噴灑消毒水……你們,到這兒來找我,有什麼事呢?小陸是你們的同學?不錯,他小子,做事挺利索,我正考慮提拔一下他,委以重任!”
茶水端上來,阿奎喝了一口茶,“怎麼沒看見小陸呢?他手機也無法接通。”
州長微笑著說:“他在防毒第一線。那病毒,還會通過電話的信號傳播。所以你看,咱們整個自治州上下,所有的手機信號,都被屏蔽了。沒辦法,這事,也不能鬧大,不然,調查員下來,到時候,發展投資那些,全完了。我這也是,為了老百姓好。”
和州長把斯丹地區八大礦山的事情說了一下,等說完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和阿奎都爬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了。而在睡眼朦朧中,州長的麵目忽然變得十分猙獰。隨後我聽他用日語對門外的人說了幾句。接著,門外幾位黑衣人就進來,將癱坐在沙發上的我和阿奎直接拎著兩條腿,就拖了出去。在離開州長辦公室時,我聽阿奎說:“老……雜毛,你……你下藥!”
等我和阿奎一覺睡醒,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睜開眼睛,四周都是冰冷的牆壁。還有,一些男人,女人的呻吟聲,和哭泣聲。
“小夥子,你們,終於醒來啦!”隔壁的鐵籠子裏,一位五十歲左右,穿著西裝,頭發有點禿頂的男子問我們。我拖著腳鐐爬過去仔細一看,發現此人十分麵熟,“你……老伯,你是?我怎麼覺得,像在哪兒見過你一樣!”
老伯回答我,“我是歐陽長治,斯丹自治州的州長。”
州長?我心裏一涼,頓時明白了。原來,整個斯丹自治州,都已經在黑暗勢力的控製之中。“他們是誰?州長,你被關在這兒,有幾天了?”
歐陽長治歎了口氣,“幾天,我也不知道多少天了。從雲嶺礦難發生的那天起,咱們自治州的所有領導,都被關押在了這裏。在咱們頭頂上的,那些所謂的州長,領導,全他媽是整容出來的冒牌貨。他們,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美國人,日本人,還有一種穿銀色衣服的人,還有咱們中國人。總之,很龐大的一個國際犯罪組織。”
這時阿奎也開始清醒了,他問歐陽長治,“既然他們能夠將你們關押在這裏,而且能夠整容,以假亂真,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麼他們不直接做掉你們,然後……”
歐陽長治得意地笑著,“做掉,他們何嚐不想做掉。可咱們斯丹自治州的政府文件,全被我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他們得不到政府文件,他們的屁股就坐不安寧。今年五一節的時候,派專員到咱們斯丹自治州考察。沒有政府文件,他們的陰謀就無法得逞。”
阿奎和我聽了,都十分失落地坐在鐵籠子裏。其實,在進入斯丹的收費站那兒,咱們就應該注意到,那些警察臉上的異樣表情了。可是,阿奎一心想要救自己的家人,想早一點到州政府見州長,所以兩人才這樣,毫無戒備地落到了日本人的手中。
三個小時候,地下監獄唯一的一道鐵門被打開了。幾位黑衣人和那位假州長一同進來,“各位,別來無恙吧?我派人把阿達村的水煮羊肉片給你們送來了。好好吃飽,待會兒,我會送你們上路。路有兩條,一條,通往人間,一條通往地獄,你們自己選擇。選擇通往人間,就帶著州長,到祁連峰後山去幫忙尋找政府文件。找到了,就饒你們一命。找不到,或者不去找,那就隻有死路一條。想想吧,為了那些關愛你們,牽掛你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