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敢接茬,直接把手機掛斷了。
車裏空調都沒開,我的大腦一片冰冷空白。
騙子!
他不是說他有事出差,去國外了麼?
為什麼會跟女人在一起?
是遊晴晴?
這個時間,K國那邊是淩晨三點。
淩晨三點鍾,一個女人接聽了他的電話。
我就不相信他能有什麼理由解釋?
我加個男人的微信就被他大罵一頓,他卻三更半夜跟女人過夜!
我見過雙標狗,就特麼沒見過長得這麼帥的雙標狗。
靳寒川,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我在車裏忍了好久,都沒能忍住淚水。
最後索性哭了一場,再補妝,去公司。
向鬱問我,眼睛怎麼了?
我說沒事,誆朱之翔的時候不小心聲情並茂,入戲了。
向鬱顯然並不相信,但她什麼都沒問。
我從她的背影裏,看到了一個女人極致的自卑和尊嚴。
我以前是體會不到的,因為我也一樣生而優越。
後來向鬱去而複返,拿了冰袋和熱水。
她說:“他們那些出身優越的大少爺,確實很容易讓人受委屈。”
我才終於明白,向鬱不是逃避了靳家,她隻是逃避了那份愛而不得的委屈。
我不知道她跟靳寒川兄弟兩個以前是怎麼相處的,但她或許以為,找個朱之翔這樣的老實人,不用太優秀,但至少也能踏實過日子。
可事實上,人心隔肚皮,誰又會是真正的老實人呢?
三天後,向鬱第一時間告知我,據追蹤朱之翔的離岸賬戶係統顯示。杜雅琴分別將蘇氏集團名下十二項重點專利,一一通過離岸渠道抵押給了易豐銀行,也就是朱之翔父親朱江權的那個銀行。等同於交付給了朱之翔。
我微微鬆了半口氣,僅僅是半口而已。
我問向鬱:“鬱姐,這隻是我們的第一步,接下來,你覺得朱之翔會上當麼?”
“十有八九。”
向鬱說,她了解朱之翔。
他是一個非常功利的男人。出身中產,牟足了勁兒想要往上流社會裏躋身。
靳晶晶這個單純又可愛的富家女,主動送上門的,他能不下血本麼?
“有道理……”
我心不在焉地劃著手機,說,那就再等等吧。
“你跟寒川少爺說了麼?上次我聽他的意思,似乎還有別的計劃。”
向鬱問我。
我搖頭:“什麼都聽他的,我不成白癡了麼?”
事實上,我已經兩天沒理靳寒川了。
他的視頻我都沒接,微信過來,我也隻回一個字【忙】。
然後當天晚上,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裏發呆到十點。
下樓看到的凱文。
“你怎麼在這兒?”
我奇怪道。
“太太,是先生讓我來接你的。”
“他不是在國外麼?管的這麼寬?”
我沒好氣的說,“沒看我忙到現在麼?”
“哦,那我讓夫人再等一會兒。”
凱文說。
“什麼?”
我倒吸一口冷氣:“夫人?什麼夫人?”
“靳先生的媽媽,她來宣城看你了。說是上次看你來電話了,想跟你聊聊。可你直接就給掛了。”
我頓時一陣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