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發生的事,無論是我還是靳寒川肯定都是一輩子不想回憶的。
我期待的那種如狂風暴雨般的熱烈與激情,並沒有發生。
因為我引產不過大半年,肚子上的傷口還沒有恢複好。
於是靳寒川以忍男人所不能忍的超強毅力,在最後一刻戛然拉閘了。
他說,雖然他很期待能跟我有個孩子,但是他現在不能讓我懷孕。
我又感動又掃興,最後點點頭表示,我可以吃事後藥。
但靳寒川不允許,他說那種東西對身體不好。
於是靳寒川堅持出門去買套子,我則施施然去了趟洗手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褪下底褲後,我發現自己來大姨媽了。
但也就是那一天晚上,我們素裏素氣地抱在一起睡了。也讓我終於更加堅定地相信,我是愛著靳寒川的。
我愛唐安遠,但我也愛靳寒川。
我以為我需要花很久來說服自己的心結,在這個男人完美無暇的存在感之下,是那麼輕而易舉地潰不成軍。
靳寒川睡了以後,我悄悄拿出錢夾子裏的那張照片。
我與靳寒川達成的共識,在明年清明的時候,墳前燒了結束。
我將照片貼在胸前,深吸一口氣。
眼裏有酸楚的衝動,但是卻怎麼也流不出淚了。
“安遠,你會祝福我的,對不對?”
迦藍珠寶的首次市場展銷活動很圓滿。我的作品一改往日的高貴概念,憑添了婉約和鮮活的風格。
旁人或許看不出端倪,隻有我自己明白,這裏麵呈現出來的是設計師最真實的心情和生活狀態。
靳氏集團給我加了百分之三十的薪水,我非常開心。
元旦結束後,我跟向鬱安排了一次團建,全公司出去好好玩了一通。為明年更美更好的目標,一起努力。
我忙得忽略了好些事。比如蘇智恒過了幾個七,杜雅琴在醫院裏什麼時候會醒,蘇家的老房子什麼時候搬進去更合適。
因為新的生活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讓我忙著享受,忙著遺忘。
接了小白回來那天,我就想著在家好好弄一頓燭光晚餐,感謝一下靳寒川。
我跟唐安遠在一起三年,他把我寵成公主。
我跟靳寒川在一起半年,他告訴我的,是一個女孩不用當公主,也是可以被寵的。
可就在我以為,接下來的生活已經步入正軌,我甚至不願再去多想有關蘇智恒與杜雅琴,以及那些亂七八糟的陰謀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我不能理解的事。
唐慕申突然來找我,說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聊聊。
我當時正在逛超市,給燭光晚餐準備食材。於是,我不得不草草收拾了購物車,與唐慕申約見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裏。
因為上次裝修承包放鴿子的事,我一直覺得挺對不住唐慕申的。後來沒什麼交集,我也沒有主動聯係過他。
至於他當初說起的,新婚夜唐安遠給他打過一個電話的事,我從沒忘記,但礙於對靳寒川的信任和承諾,我沒有再去費心追力。
所以今天唐慕申突然來找我,我心裏難免咯噔。
難不成,事情跟唐安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