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文C是個純種的歐洲帥哥。
四十大幾的年紀,保養的卻像三十出頭一樣。跟朱蒂站在一起,妥妥一對郎才女貌。
我知道朱蒂跟靳寒川的父親已經離婚了,後者這會兒在澳洲跟晶晶的媽媽在一起。
所以,各結新歡和平分手,果然是豪門世家裏最優雅的體麵。
史蒂文先把東西帶上房間去準備,讓我和朱蒂在樓下大廳先喝點東西。靳寒川上午開會,可能會晚一點過來。
“真不好意思小秋,因為一點意外耽擱了。你放心,還有一周時間呢,來得及。”
朱蒂掃了眼酒水單,然後就之前鴿了我快兩個禮拜的婚紗定做一事,深表道歉。
我點了杯拿鐵,然後笑笑說:“沒事,我之前還想著萬一史蒂文先生真的是檔期有變,我隨便租一件婚紗也行。”
我對這場所謂的世紀婚禮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要求,非我故作矯情。
主要是因為這段時間我與靳寒川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我知道我想要的往後餘生是什麼樣的,又何必在意寫在被人眼睛裏的高調奢華呢?
靳寒川為我裝的逼,嗬嗬,繞地球一周都寫不過來了。
哦對了,我對朱蒂說:“已經確定了,婚宴現場……我這邊沒有家屬。”
朱蒂眼底掠過一絲共情的憂傷,拍拍我的手,說:“小秋,我聽寒川說了,你父親的事……節哀順便,他在天上會祝福你們的。”
“謝謝,我沒事的。”
我微笑著點點頭,接過侍應生送上來的咖啡。
剛一湊到唇邊,突然覺得一股怪異的味道湧上鼻腔。
一貫熟悉的咖啡豆的氣息,也不知道怎麼的竟會變成一股反胃的異味。
我不由自主地幹嘔了一下,可把朱蒂給嚇到了。
“小秋!你怎麼了?”
我紅著眼眶連連搖頭:“沒事,咳咳,不知道怎麼了,胃有點不舒服。”
“哎呀,肯定是你們這些做設計師的,整天熬夜生活不規律。胃不舒服就不要喝咖啡嘛!”
說著,她揮手叫來剛才的侍應生:“不好意思,給她換杯熱果汁。”
我潤了潤喉嚨,連聲道謝。
朱蒂說:“寒川平時比較忙,小秋你得好好照顧著自己。史蒂文平日裏熬夜趕設計的時候,我都要嘮叨他的呢。”
“嗬嗬,那你還為我的婚紗這樣壓榨史蒂文先生的勞動力呢。”
我開玩笑道。
“那不一樣,你可是VIP。”
就在我和朱蒂談笑的時候,史蒂文打電話過來,好像是問朱蒂找什麼東西的樣子。
“小秋,我先上去一趟。等下寒川過來了,我們一起去吃個午飯。”
朱蒂離開後,我放下果汁去洗手間。
坐在馬桶上,我出身地盯著自己幹幹淨淨的底褲,心裏一陣莫名的悸動。
流產之後,我的經期在四個月後才恢複。每個月似乎都沒有之前那麼規律,但差前差後沒幾天的樣子。
這一次……是不是有點延遲了啊?
我跟靳寒川在一起,幾乎都是有安全措施的。隻有我父親去世那天晚上,他在車裏突然失控,不分青紅皂白地要了我。
後來我是有想過要去吃藥的,但那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緒起起伏伏的,各種善後和安排滿滿當當,也就給忘了。
該不會,是真的有了吧?
說起生孩子,我其實真的蠻期待能盡快有個屬於我和靳寒川的孩子的。
失去那個來路不明的女兒,讓我的身心飽受重創。
如今,很多事情都已經告一段落。過去的那些不堪回首的經曆,已經沒有人會再時時刻刻提醒我了。
如果我能盡快擁有一個孩子,那一定是件特別值得高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