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
這四個字簡直像個噩夢。
秦煙猛地拿針去刺他,霍斯堯順勢鬆手,將人一推一送,秦煙抓準時機就跳下床,往門口奔去。
砰!
門關上了。
這一次,秦煙沒有給他任何攔住自己的時間。
霍斯堯躺在床上,感受到自己腿間蔓延的麻痹感,眼中的笑意開始一寸一寸擱淺,褪去,最終歸於冷然。
他拿起手機,按下電話。
“派人跟著莊園裏送水的那個啞巴。”
“是。”
整個霍家莊園都隻有一個人在管理水源,如果他沒有記錯,那個啞巴在霍家工作了十幾年,按理來說算是從小跟著霍家的,家底也清白,不會出什麼問題。
但凡事都有意外,查一查總歸是好的。
“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
兩秒後,雲溢山的腦袋探了進來。
他剛打發走霍嬌嬌,就在走廊上看見秦煙奔出去的身影,這才敢過來敲門。
“爺,是衣服不滿意?”雲溢山笑嘻嘻問。
衣服……霍斯堯突然抬頭,想到秦煙穿的是那件微透的襯衫。
他立刻叫來衛四,將手邊的西裝外套扔了過去,“追上去,把這個給她。”想了想,他又交代一句:“再多找幾個人跟著保護。”
雖然她是有點小聰明,但在這洛城的重重危機裏想要活下來,光是靠小聰明可不夠。
這一番囑咐結束,雲溢山張大嘴,十分不適應現在的狀況。
“有事?”霍斯堯側頭看他。
雲溢山這才想到自己的來意,“今晚那些人是國外的殺手組織,追過去之後就集體自殺了,看來背後的買主是花了大價錢的。”
霍斯堯冷笑,隨後道:“那些人要買的我的人頭,當然不會隨便找些小魚小蝦來對付。不用查了,我已經知道是誰。”
“啊?”
“衛四抓了個活的,我審了。”
雲溢山心頭一悚,怪不得霍斯堯過來的時候換了一身衣服,想到他那些審訊手段,雲溢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還有個消息。”
霍斯堯靠著床頭,鳳眼輕輕眯著,“嗯。”
“信閣的7號重新出山了。”
信閣是近年來在洛城出現的神秘的組織,做的是地下信息交易的生意,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這個7號,隻要他出手,就從無敗績,不管買家買的是什麼,都能如期奉上。
這個時機出山,說明7號此刻就在洛城?
“去買下這個名額。”霍斯堯道。
“已經著手在交涉了,正等那邊給我回複。對了,後天的拍賣會,那個餌還要繼續放嗎?”雲溢山話裏帶著試探。
霍斯堯轉眸,陰惻惻的目光正對著他。
雲溢山一個激靈,“明白!”
他轉身退出了門,就見蘇縉靠在牆邊,嘲笑出口:“你明知道他每年的心結就是那個手鐲的真正主人,還非得往槍口上撞。”
“我還以為今年會不一樣。”雲溢山湊近了,低聲道,“你是沒看見他對那個女人有多寶貝,到時候萬一真把人找到了,一邊是自己老婆,一邊是救命恩人,這筆賬怎麼算?”
蘇縉道:“到時候的事情也不用你來操心。7號出山,洛城今年來了不少大人物,看來是風雨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