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言瞪著鬱衍,眼裏有著憎恨,幾秒後他鎮定下來,淡淡地冷笑一聲,“一場宴會而已,無所謂,反正我要的也不僅僅是讓她當我女伴而已。”
換言之,他打他臉的機會多得是。
“……”
聽到這話,鬱衍的目光如刀芒掠過。
兩個男人就這麼站著,眼神對峙,讓一個包廂裏彌漫著無形的硝煙味道……
鬱衍一步一步上前,踩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走到他們麵前,伸手強硬地兩人糾纏的手分開,一把將南棠攥到自己身後。
“李言。”鬱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語氣有著高高在上,“我鬱衍的東西,你一個都拿不走!”
“……”李言目光銳利如刃。
說完,鬱衍拉著南棠往外走去。
長長的走廊裏,南棠順從地跟著鬱衍離開,對麵,一身華麗墨藍色禮服的白萱在眾人的簇擁下妖嬈地走來,下巴微仰,姿態高貴無比……
南棠被鬱衍一路拉到酒店大門外,外麵的涼風倏地刮過來,南棠瑟縮了下。
“鬱總。”
等候在外的司機下車打開車門,恭敬地候在一旁。
南棠看著他冷峻的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你真的答應了他?”鬱衍冷嗤一聲,鬱衍的語氣有些生硬。
“我沒有!”
“你連衣服都換了。”
“我……”南棠百口莫辯鬱衍站在她麵前,身形筆直,目光冷冽,薄唇輕啟,一字一字道,“難不成你隻是為了讓我吃醋。”
兩人四目相對,你看我,我看你,沒人說話。
風帶著涼意。
“我先走了?”
不知道再說什麼,南棠看著他道。
鬱衍淡漠地轉眸,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一身冷淡……
鬱衍長長的睫毛動了動,黑眸黯然,人沒有動。
“……”
見他不說話,南棠越過他往路邊走去,沒有脫下身上的大衣。
鬱衍轉眸看向她,修長的手指動了動,沒有追上去。
他一追,就又把她推入糾結矛盾的境地。
“……”
一輛出租車停在她麵前,打開車門,南棠回頭,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他的眼睛還是紅得讓人心疼。
這一麵過後,她又很難再見到他了吧。
“別再喝酒了。”
南棠重複了這一句,俯身坐進車裏,伸手將車門緩緩合上。
她的手撫上心口,這種淡若似無的疼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一直到回家,南棠的心都還是疼的。
坐在床上,南棠翻著手上的稿子,翻來翻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眼前一直是鬱衍那雙紅縞的眼睛和那張清瘦的臉。
轉頭,南棠看向床頭櫃上的相框,抬起手撫過爸爸媽媽的笑臉,輕輕地出聲,“爸爸媽媽,我知道你門心裏有苦衷,有怨恨,有怨言。”
“可是我心裏也清楚,這不是鬱衍的錯,可是我心裏卻一直說服不了自己。““說服不了和他在一起,你門幫幫我好不好,告訴我該怎麼做!”
說著說著,南棠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不知不覺的竟然就睡在了沙發上。
難得的一次,她也沒用安眠藥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