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腦子發懵的瞬間,按住我的人被人拎走甩開,而我被另一股力量抓住抱起。
“周妤,你給我撐住。”薄津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剛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便疼得暈厥了過去。
**再睜開眼,我躺在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上。
衣服褲子全被換了,手背上插著針,在輸液。
我小腹涼涼的,有些發緊。
這房間深咖色調,裝扮簡約卻不失品味。
反應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這裏不是薄津琰的別墅。
我瞥了眼床頭櫃上,有紙巾,一把將手背上的針拔掉,用紙巾按住,一邊按一邊門口走。
還沒走到門口,就有人從外麵推門進來。
我頓住腳,一眼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薄慎行。
他戴著金絲眼鏡,眼鏡後麵藏著一雙溫和又深沉的眼睛。
他和薄津琰長得有六七分像,但他們的氣質卻大不相同。
薄慎行要斯文很多,薄津琰身上卻帶著野性的氣質。
不過,想起薄慎行的種種操作,我還是有些惶恐。
下意識護住肚子往後退了一步,連腳趾都摳緊了。
薄慎行微笑著,語氣輕緩:“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
他說完,看我依然一臉防備,又道:“你放心,我想過了,既然是我們的孩子,就把他生下來,又不是養不起。如果他真的有遺傳病,我也盡全力,讓他過好。”
他的話實在真誠,而且眼神真摯。
說實話,沒有心動是假的。
可是我一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就發自內心地惶恐。
人麵獸心或許就是說他。
“這是,你家?”我試探性問道,還是想找機會離開,“薄津琰呢?”
薄慎行身上的西裝熨貼得很好。
他整個人,也近乎完美。
如果,他不坐輪椅的話。
薄慎行抬手看了眼腕表:“這個點,他應該在婚禮。”
我心裏咯噔一聲,薄津琰終究還是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跳會如此快,腦子嗡嗡作響。
想起我跟他相處的一幕一幕,心口竟然有些發痛。
難道這段時間,我對他有了感情?
不知不覺間,我雙手已經攥緊了拳頭。
“嗯,知道了。”我極力保持鎮定,控製住自己的表情,“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看了眼他,離門很近,也沒有要讓我的意思。
薄慎行控製輪椅朝我過來,竟然直接拉住我的手腕。
“不如你跟他離婚,和我結婚,怎麼樣?以後孩子出生,家庭也完整,他有父母,你也有依靠。”他試探性道,“我不比薄津琰差,隻是我雙腿不便……你嫌不嫌棄?”
這……
這算什麼?
我和薄津琰離婚,嫁給他哥哥?
這是什麼荒唐的行為?
“不……”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薄慎行就打斷我。
“你不必有顧慮,你肚子裏的孩子,的確是我的。我們可以再做DNA檢驗,或者,我可以告訴你,那晚的細節。”
“不用了!”我厲聲打斷,有些抗拒。
那晚的細節,我隻記得男人肩上的疤痕。